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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走來,朝著他嫵媚笑了笑說:「自然是阿淮想來便來。」

席淮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溫玉林的腰上,那裡細弱得盈盈一握。

但看見溫玉林走來時,他嚇得渾身僵硬,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心裡化為了尖叫雞,瘋狂咆哮救命!他要幹什麼!別過來!

光天化日之下沒事洗什麼澡,他該不會是有著什麼被窺欲吧?

侍奉他的侍人們都識趣退下,徒留下席淮恐怖如斯。

結果溫玉林事先害羞了起來,目光游移,耳根微紅。

席淮:「……」

席淮想鼠的心都有了。

別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哥,求放過,不,媽!

他實在扛不住了,平靜看向溫玉林,「母后可知阿婉死了。」

溫玉林怔了怔,回神後只感到了止不住的驚喜,李婉死了?

他心裡前所未有的暢快,唇角都遏制不住上揚。

但當看見席淮目光一潭死水後,又斂下了表情。

少年瞳孔失去了光澤,身體都像是沒有了生氣。

「阿婉死了,母后如此高興?」

「阿淮……哀家不是這個意思。」

「母后可知阿婉為什麼會死?」

「你別嚇哀家。」溫玉林察覺到了少年不對勁。

少年從未與他這樣說話,即使他任性妄為,但他在他的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很乖巧。

儘管有時十分無法無天,不願聽他的勸告,他都當作他還是個孩子,無條件包容他。

他願意包容他一切錯誤,接納他所有想法,因為這會讓他生出著自己是母親的錯覺。

但現在少年明明很冷靜,可縱然是溫玉林,都感覺到了他此時的情緒低沉得不像話。

連帶著溫玉林自己,心都沉了下來,「阿、阿淮,你怎麼了?」

少年只是冷笑了聲,「母后難道不想知道阿婉是怎麼死的嗎?」

李婉怎麼死的,這與他何干,他在意的自始至終,只有席淮。

「阿婉溺水而死,死前曾見過溫國公。」然而席淮的言論,徹底令他內心感到了慌亂。

「朕知道小年夜的刺客是溫國公派來的。」席淮直視著他,原本明亮的眼睛目眥欲裂。

「他想要殺朕便殺朕好了,為何還要殺了阿婉,阿婉他是無辜的,他從未有傷害過誰。」

「母后,你可以告訴朕,他為什麼要殺阿婉嗎?」

他咄咄逼人,那雙眼睛裡迸發出了瘮人的光芒。

那一刻間,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

溫玉林皮膚開始刺痛,曾經那根被他毀掉的荊棘,如今竟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只感覺身體上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蠕動,原本正常的心臟都止不住砰砰直跳。

他呼吸一滯,尖叫了聲,竟下意識推開席淮,「走開!」

待反應過來,他才回神,「不是,哀家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席淮見表演得差不多了,他實在哭不出來,只好不再看溫玉林,「母后明知阿婉對朕有多重要,卻還是放任自己兄長肆意妄為。」

「阿淮,你聽哀家的解釋。」溫玉林驚慌失措,拽住他的寬袖,心臟像是被挖了個大洞,好像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快要消失了一樣。

可席淮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失望甩開了他的手,「解釋?溫國公,你的兄長三番五次想要殺朕,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溫玉林的眼眶通紅,焦急不已,他快要哭了,「哀家早已訓斥過兄長,阿淮才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麼可能不將你放在心上。」

他整張臉緊張得漲紅,甚至渾身都凍得發抖,單薄的浴巾,無法給他提供溫度,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放到了冰窖里。

「阿淮……不,陛下。」他抬眸看向席淮,從側面看見席淮漫不經心伸手捂了捂唇,打了個哈欠。

可眨眼間泰然自若消散殆盡,仿佛剛才看見的,都是他的錯覺,他才遲疑道:「哀家會給你交代。」

席淮卻毫無反應,他不再用儒慕的眼神看著他,而是鬆了口氣,「你不要再說了,朕不會再信了。」

「陛下真的要為了個死人而和哀家決裂?李婉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可以給你哀家能給你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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