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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顯拜見,聲音打斷了他思緒,他才將古怪拋入了腦後。

「三年前陛下洗清禮部,還寒學子公道,下官才有機會站在陛下面前,篩選良才。」

三年前,借溫玉林之勢除掉了溫蘅,削弱太后黨勢力,重新拿回禮部,實屬意外。

他本沒有這個打算,是盛明月添把火,令溫玉林與溫蘅決裂,將溫蘅送上斷頭台。

席淮沒有想到溫玉林真的會想殺死溫蘅,但與自己目的不謀而合,因而沒有阻止。

只是那些曾經背離他的忠臣們,仿佛對他改觀,對他找回信心,紛紛重新投靠他。

正如面前的禮部尚書,寒門出生的李顯,他曾在權勢的壓迫下,被迫遮掩住自身光芒,棲身於禮部打雜,而如今成了禮部尚書。

思及時,席淮頷首,「李大人謬讚,今年的會元,便是李大人先前說的,懷鄉賑災,幫忙剿匪之人吧,難怪李大人會對他盛讚。」

李顯惜才之心得到滿足,大方承認,「此子雖曾含冤滅門,但卻有著為國之心,下官才忍不住多提幾句,並非讒言,陛下海涵。」

「無礙。」席淮搖首,「現下正是廣納良才的好時機,李大人惜才心切,朕怎會不懂,說來說去倒是忘了,此子究竟姓甚名誰?」

李顯尷尬撓了撓頭道:「他與下官同姓,下官怕聖上誤會。」

「為何誤會。」席淮不拘小節擺了擺手,「別讓朕好奇了。」

「他叫李珏。」李顯想到當初剿匪場景,不由真誠誇讚,「他文采奕奕,武功了得。」

李顯眼神欣賞,他抬眸看向聖上,眼看聖上面容閃過錯愕,持著筆的手都停滯下來。

聖上五官昳麗,發起怔來,都格外好看,那張因驚訝微張的薄唇,像是摘擇的櫻珠。

李顯有些失神,貴妃溺死,聖上不再過問男女之事,每天忙於朝政,忽視繁衍子嗣。

興許是與太后有了間隙,太后不再主張選秀,宮裡甚至傳出聖上有龍陽之癖的傳聞。

侍人曾見首輔與秦將軍,夜夜流連於龍帳中,從龍帳中,還傳出了古怪的淫靡之聲。

起初李顯還覺得是妄論,如今看見少年的模樣,不由想入非非,少年怎樣被欺負的。

盛大人名聲在外,溫潤如玉,君子如竹,想必待少年柔情似水,多少不會為難少年。

秦將軍則是個莽撞的莽夫,唯恐他在少年白皙而細膩的皮膚上,留下占有欲的青痕。

光是想到這裡,李顯便忍不住體溫升高,面色漲紅起來,望著少年的目光多了古怪。

「李大人?」李顯腦子裡冒出了許多污穢的想法,在少年響起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他窘迫得面色漲紅,撞見席淮正用那雙勾人的眼眸看著他,簡直將他靈魂看入迷了。

他才意識道自己有多麼該死,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心虛垂下頭來,竟不敢再看席淮。

席淮卻並沒有注意到他心情,而是聲音沙啞道:「你方才說,今年的會元名叫李珏?」

「是。」

「李珏曾慘遭滅門,而滅門的兇手,正是曾經被母后下令抄家的,攝政王黨派李家?」

李顯驚訝看了看席淮,他原本不打算提起此事,只怕陛下思念貴妃娘娘,憂思過度。

但如今陛下表情冷靜,好像並沒有為此而難過,可見他已經走出了貴妃亡故的陰霾。

李顯才不得不承認道:「李家在懷鄉赫赫有名,但攝政王麾下的李家,卻因貪圖錢財,而將李家……」

他欲言又止,半晌才繼續說道:「雖曾被滅門,但李珏並沒有記恨天道不公,反而有著報國之心。」

李顯以為陛下會因為他的稱讚,而對李珏好奇,可陛下沒有,陛下喃喃自語了句,「原來是李珏。」

「陛下?」李顯有些茫然問道:「陛下可認識李珏?」

席淮這才恍然回神,他神情恍惚看了台下青年一眼。

李顯出生寒門,家族世代清官,故而家族十分清貧。

但他胸懷熱血,好不容易考取仕途,卻被世家壓迫。

席淮收回禮部,便聽從了盛明月意見,提拔了此人。

現在看來,盛明月的眼光果真獨到,李顯初露頭角。

只是席淮完全不清楚李珏明明離開,為何還要回來。

他心裡茫然不已,表面上還是朝著李顯道:「朕乏了,若是無事,李大人便退下吧。」

待李顯離開,席淮才抬頭朝著門外薛放說:「李顯已經完成科舉,武舉要麻煩你了。」

如今兵部仍有溫玉林的底細,可在席淮不斷的努力下,成功拿回半張虎符,現在兵部大部分勢力,都由秦明鏡把持,薛放協同合作。

離死遁離開的日子愈來愈近,席淮反倒越來越緊張了,穿書至今,從最開始的崩潰到接納,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要不是他給自己隨便畫了個餅,他恐怕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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