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聯想到了別的。
原本正常的面色一沉。
隨即笑了,「溫玉林?」
雖是笑著的,可席淮只覺得有些陰冷,他打了寒顫。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說的有哪裡不對勁,他想媽媽了。
他與父母感情好,他不但幫媽媽梳頭,還幫爸爸捏肩按摩。
可現在他穿書了,他已經不能替媽媽梳頭,替爸爸按摩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失落垂下了眼睫,心裡忍不住酸澀起來。
那樣的表情,落在盛明月的眼裡,卻反而成了思念溫玉林。
盛明月不知怎麼的,忽然感到了不悅,他握住席淮的手,「陛下替我梳頭時,竟想著溫玉林。」
像是揭開所有思緒,盛明月被懵懂的感情,都變得明晰起來,他明白這是自己的占有欲作祟。
只要想到席淮心裡住著其他人,只要想到席淮在思念溫玉林,他加重力度,將席淮拽入懷中。
席淮驚了驚,整張臉都埋到了盛明月的胸肌里。
青年的衣衫被撞得凌亂,臉上還泛著微微緋紅。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因為委屈還蒙上了層水霧。
席淮僵住了,被拽的人是自己,他難過幹什麼。
席淮伸出手,支撐著身體,生怕自己壓住對方。
而盛明月好似同樣為自己的舉止而感到了驚訝。
但他很快收斂了住了表情,鎮定自若抬起眼眸。
要不是他的耳根緋紅,席淮真的以為他很鎮定。
這是席淮初次在盛明月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
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只感到身/下有東西咯人。
他下意識動了動臀部,只聽到了低喘的悶哼聲。
垂眸只見盛明月衣衫已經完全敞開,腰帶鬆散。
他立即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面頰都發起了燙來,「你、你先穿好褻褲吧。」
盛明月抿了抿唇,他白玉一樣的面容上,一樣浸染上了緋紅,像極了一塊上好紅玉。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空氣里曖昧的氣息令席淮不敢再看盛明月,他渾身刺撓,只覺得哪哪都很不舒服。
他只好咳嗽了聲,「溫、溫玉林畢竟還是太后,朕不可能與他撇清關係,你只是朕的老師,你逾矩了。」
盛明月一怔,尋著他的聲音,看向他方向,定定看著他,「陛下為何這樣說,可是對他們生出了感情?」
席淮不答,盛明月蹙眉,「明明如今他們早已臣服陛下的麾下,不必再委曲求全。」
然而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令席淮有些詫異,印象中盛明月從來都是十分冷靜的。
但現在的盛明月,像是沾染罌粟花的癮君子,而一時間無法控制自己充沛的感情。
「老師,你覺得大慶治理得如何?」席淮都察覺到了他不對勁,硬著頭皮詢問了遍曾經詢問過的問題。
「陛下,臣不懂你意思。」但盛明月拒絕回答,執意道:「臣只想知道你何時與溫玉林他們斷絕來往。」
席淮:「……」
席淮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從而下意識提高了聲音,「老師,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朕為何與他們周旋?」
盛明月徒然一怔,那雙空洞的眼睛裡,都流淌出了明顯的茫然,他的神情恍惚,良久,才恢復了原狀。
第73章 席淮的回答……
席淮的回答, 的確令盛明月心中感到了一絲不悅。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荒誕得讓他像是個人類。
但怎樣都無所謂了,盛明月並非一知半解, 他雖對感情一竅不通, 卻對其他事情有著超常的感知。
少年明明不情不願, 但還是強忍著不適應, 和溫玉林與蕭沅相處著, 其目的大概是為了奪回皇權。
然而少年並非是貪戀權勢之人, 無論少年裝得再像, 他都一眼看穿了他昏君下皮囊下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