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很低的喘了一聲,反應過來時臉頰越發紅透,他顫巍巍地想吸住那張紙牌,但越心急越吸不住,眼前都是暈眩的水色,攀附著謝歸瀾的肩膀,整個人都在謝歸瀾懷裡,仰起頭靠近他,是個索吻的姿勢。
岑霧很難為情,他是有點想推開謝歸瀾的,但他拒絕了謝歸瀾,謝歸瀾就會被這些人嘲笑羞辱,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很難受。
反正親一下也不要緊,又沒真的親到。
完了,全都完了。
就連王越都一陣顫慄。
被謝商景知道他們就死定了。
王越怎麼也沒想到過,還有謝歸瀾真的敢親岑霧,岑霧也沒拒絕的這個選項。
謝商景身邊男男女女很多,岑霧也總是在酒吧夜店跟人勾搭,其實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但都默認了岑霧是謝商景的所有物。
謝歸瀾這跟給謝商景戴綠帽有什麼區別,至少謝商景肯定會這麼想。
阿令今晚也被叫過來作陪,他本來是包廂里最淡定的一個人,他這半個月跟岑霧接觸最多,根本就不怕岑霧了,何況他還替岑霧做事。
岑霧遷怒誰,也不至於會遷怒他。
他本來是想看戲的,王越他們太蠢了,竟然都沒看出來岑霧是真的要護著謝歸瀾。
不是玩玩而已。
但他也沒想到謝歸瀾就這麼親上去了,頓時心有餘悸,還好謝歸瀾跟他不是同行,謝歸瀾徹頭徹尾的冷漠很吸引人。
畢竟人總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能融化山巔終年的積雪,以為自己能飛蛾撲火。
何況謝歸瀾還長得帥,就是成倍暴漲的誘惑力。
謝歸瀾在藍夜待了將近兩年,總有人被引誘心動,但碰到女生,謝歸瀾就是冷臉拒絕,不留任何餘地。
碰到男的,客氣點兒的還會口頭拒絕,不客氣的直接動手打了,阿令是見過他打人的,見過一次,這輩子不想再招惹謝歸瀾。
之後來藍夜玩的人,都知道謝歸瀾不好惹,也沒人敢再招惹他。
反正也不止謝歸瀾一個長得帥。
誰願意熱臉貼冷屁股。
岑霧著急想趕緊吸住那張牌,他肯定不會傳給下一個人的,好噁心,感覺跟謝歸瀾沒什麼,但是跟別人就很噁心。
他想吸住然後故意假裝弄掉,王越總不至於犯病敢罰他喝酒,但怎麼也吸不住,很笨拙地隔著紙牌跟謝歸瀾唇舌研磨。
謝歸瀾指腹捏在他柔軟的臉頰上,岑霧臉頰都被捏得微微鼓起,他懷疑自己聽到謝歸瀾很低地笑了一聲,但顫抖著跟謝歸瀾對視,謝歸瀾的雙眼卻仍然冷漠深郁。
岑霧有種被兜頭潑了冷水的感覺,臉上的熱意也跟著褪卻。
雖然他跟謝歸瀾沒什麼關係,做這個也只是為了應付王越,何況隔了張牌,也不是真的接吻,但還是不免想到原著對謝歸瀾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