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教導主任逮住,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沒去鯨海打遊戲。
路望本來有點心動,但他還沒開口就被岑霧打斷,「不去。」
岑霧讓張元洲轉過去看書,張元洲縮了縮脖子,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地轉過去。
岑霧又唰唰唰寫了幾道加減法,垮著小臉讓路望跟他學,他就不信教不會。
總之這輩子不能讓路望被騙錢。
「霧霧,你好兇哦。」路望撓了撓臉,但他也很老實地跟著岑霧學。
謝歸瀾薄冷的眼皮垂下來,擋住眼底的陰霾,岑霧總是對誰都很好。
岑霧嘀嘀咕咕地教路望做題,突然想起什麼,他沒轉過頭,直接手往後伸,遞給謝歸瀾一管藥,對燙傷很管用。
謝歸瀾接過去,勾了下岑霧的指尖,然後被岑霧狠狠在手上拍了一巴掌。
謝歸瀾唇角頓時翹了翹。
但岑霧還是對他最好。
岑霧上了幾節課,感覺謝歸瀾總在他旁邊晃,他買了袋荔枝水果糖,才倒出來一半想分給謝歸瀾,還沒來得及給。
謝歸瀾就主動伸過手。
岑霧被鬧得臉頰發燙,只好呲牙發脾氣,說:「沒…沒有你的。」
「這樣,」謝歸瀾也不失落,他放下手,桃花眼微微低垂,靠回自己座位上,有點吊兒郎當地說,「差點又誤會。」
岑霧:「……」
誤會個屁。
他開始想念謝歸瀾那個桀驁不馴的樣子了,巴不得他恢復一下,他主動給謝歸瀾,跟謝歸瀾就這麼等著他給,根本不是一個感覺。
這搞得好像他很惦記謝歸瀾一樣。
他中午去食堂,本能地要了兩份粉蒸排骨,轉過頭就渾身一僵。
謝歸瀾卻已經主動拿了過去,抬起頭時見他懊惱地站在原地不動,謝歸瀾又還給他,說:「我又誤會了,不是給我的?」
岑霧:「……」
岑霧踹了下他的鞋尖,轉頭就走。
等吃完飯,外面天色灰濛濛的,下了場濕冷的雨,謝歸瀾仍然撐著馬場那晚的黑傘,傘骨被踩斷,頂多遮住半個身子。
岑霧手上一頓,他撐起傘站在原地,想讓謝歸瀾過來,又不願意開口。
他之前給了謝歸瀾一把傘,不知道謝歸瀾怎麼又撐這個破傘。
謝歸瀾對上他遲疑的目光,卻主動走過來,不顧岑霧的推拒,強行擠到他的傘下,幾乎將他摟到懷裡,幫他撐著傘,濕冷的雨都被男生高大挺拔的身形擋住。
岑霧本來有點冷,被謝歸瀾這麼摟住,頓時感覺不到一點兒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