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霧一直跑到藍夜外面,夜風兜頭吹過,他才清醒了一點,但臉頰仍然很滾燙。
司機已經到了,他給謝歸瀾發了條消息,就上車回家。
他到家時,關行雪他們竟然還沒睡,原主每次過生日都在藍夜幾乎玩個通宵,就算知道沒人敢動他,關行雪他們也難免擔心。
原主玩嗨了,醉醺醺地被人送回家,倒頭就睡,他都不知道父母跟哥哥會等他到深夜,被愛總是這樣肆無忌憚。
岑霧在車上對著後視鏡看了半天,這次沒親多久,嘴沒腫,就是臉很紅。
他以為不會被發現了,誰知道岑驍一扯他衣領,就恨恨地說:「你外套呢?」
加上來回的車程,岑霧只去了一個多小時,岑驍不覺得他們能做什麼,雖然他看謝歸瀾很不順眼,但謝歸瀾也不像不行的樣子。
不至於這麼快就結束。
什麼都沒做,外套還被人脫了,怎麼這麼不爭氣,玩男人都不會。
岑霧:!!!
岑霧都忘了自己的外套,服了,祖傳捉姦,原著提到過,岑父岑母感情很好,關行雪一代影后,年輕時追求者很多,只要她在淮京拍戲,岑君山每晚都自己開車去接。
主打一個嚴防死守。
岑霧捂住臉,手指微微岔開,他睜圓了一雙眼睛,睫毛顫巍巍的,從指縫中間偷看岑驍,企圖萌混過關。
關行雪叫了他們一聲,讓他們早點睡覺,岑驍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岑霧,才放過他。
岑霧趕緊去睡覺,臨睡前仔仔細細刷了遍牙,但嘴裡還是有股淡淡的奶油甜味,舌頭也很不對勁,被嘬過以後感覺像別人的舌頭。
真該死啊,都怪謝歸瀾。
謝歸瀾晚上十二點下班,他換好衣服離開藍夜,今晚回了趟謝家。
謝明誠剛去了岑霧的生日宴,才到家不久,周荔跟他一起去了宴會。
她穿了條黑色魚尾裙,妝容很清淡,也沒戴太多飾品,眉骨很高,膚色又白,帶著股跟淮京上流圈子格格不入的清傲。
晚風吹得她捲髮微亂,她攏住風衣,抬起頭對上謝歸瀾,神情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朝自己的秘書招了招手,「跟我過來。」
她的秘書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男性,穿了身灰色西裝,很斯文的長相。
她沒管謝明誠,甚至也沒跟謝商景說話,就朝她別墅後院的小樓走過去。
周荔是周家的獨女,但並沒有經商,她跟著外公學醫,是淮京第一醫院的外科醫生。
她父親死後,謝明誠在周家掌權,又將宋令薇母子接過來,周荔跟他吵過一架,
沒吵出什麼結果,再加上父親死了本來就悲傷過度,她大病一場,身體垮掉了,沒再當醫生,也沒再反對宋令薇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