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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酬的事你不用擔心,只是…」導演說著又意味不明地向喬晏暼了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真是不理解,你背靠江家這棵大樹,這麼努力賺錢做什麼?」

喬晏抬頭去看初秋湛藍的天空,眼睛一如既往地簇著束光,亮得絲毫看不出是只被圈養的金絲雀:「導演,沒別的事我就先去準備了。」

今天要拍的是這場電影的重頭戲——要拍喬晏飾演的男二在戀人男主面前活生生被□□綁架折.辱致死的重頭戲。

副導演惴惴不安地盯著喬晏的背影,「齊導,這…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喬晏今天就殺青了,那位神仙就算是會飛也趕不過來,劇組上上下下瞞得嚴嚴實實,剩下的就是上映以後的事,和我們無關了,至於他…本來就是自己求來的角色,自求多福吧。」

明明全世界都知道,喬江兩家根本連聯姻都算不上,純粹是喬家為了自保,親手把剛成年不久的小少爺喬晏送上了陰晴不定的太子爺江熠明床上。

江熠明是出了名的瘋,對喬晏的控制欲更是強到圈內人盡皆知,要不是趁著他出國考察項目,再加上喬晏的長相和氣質格外適合扮演被硬拉下神壇踩進泥里的高嶺之花,否則導演說什麼也不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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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燈光就位,《灼心》一鏡一場一次,action!」

偌大的廠房倉庫里燈光晦澀陰暗,喬晏穿著薄薄一件白色襯衣,雙手被生鏽的鐵鏈高高吊起。

喊出action的那一刻起,冰涼的水不斷自頭頂澆灌而下,很快就將他淋得透濕,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顫抖起來。

喬晏強撐著睜開眼睛,水讓他的視線模糊不清,默數著約定好的數目之後,卻依舊沒有停下。

手上的鐵鏈也是臨時加的,喬晏抬不起頭來,眼前映入一雙洗得都快破了的運動鞋,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掰了起來。

從高處落下的水狠狠砸在喬晏的臉上,又因為溫度太低而感受不到疼痛,金屬碰撞聲隨著他掙扎的動作不斷響起。

沒有人喊停。

候場的男主皺起眉頭,小聲詢問助理:「劇本什麼時候改過嗎,原劇本里沒有他被吊起來啊?」

「聽說昨晚編劇和副導演連夜開的會,今天一早劇本就改了,加了一些莫名其妙虐待他的戲份,可能是噱頭吧。」

「小周,待會你自由發揮。」副導演在一旁交代,不等對方提出疑問就利落的喊了卡拍下一幕。

這場戲,喬晏的台詞寥寥。

任憑反派如何用水刑折磨,喬晏始終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不僅如此,喬晏頭上的冰水源源不斷往下衝著,很快將人沖得臉色蒼白,真有種要把喬晏活生生折磨死的架勢。

最後一幕,男主終於掙脫束縛衝上前去將喬晏抱入懷中,但年輕的男生已經回天乏術,只能勉強伸出手想去碰戀人滿是淚痕的臉,顫抖的嘴唇說出來的最後一句台詞是:「我會永遠愛你。」

導演盯著取景器,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喊卡,突然被旁邊的副導演用胳膊懟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到工作人員顫抖的聲音:

「江、江總?」

西裝革履的男人沉默地站在倉庫入口,高大的身材幾乎擋住了整個門,眉目冷峻,視線慢慢掃過整個劇組,最後落在被鐵鏈吊著、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喬晏身上。

整個劇組頓時如臨大敵,遠處的攝影險些摔了手裡的設備,編劇手裡的劇本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就連主導演也霎時變了臉色,就像是看到了活閻王。

導演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剛說出一個字,江熠明就抬手打斷,眼底森寒:「清場。」

「都愣著幹什麼!聽不懂話嗎?趕緊清場!」

導演厲聲催促,年輕的場務懵了神,指著剩了一地的設備:「齊導,這些東西…」

「別問了,不想死就趕緊出去!」

副導演低聲交代,拽著場務就要走,剛走出兩步就聽見江熠明淬了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留下。」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喬晏,因為失溫而意識模糊,下意識想去挽留那一絲可憐的溫暖,連江熠明什麼時候走到了面前都不知道。

直到柔軟的毯子劈頭蓋臉地砸在臉上又滑落蓋在身上,喬晏才哆嗦著道了聲謝,一抬眼,就看到了男人被裁剪精良西裝包裹著的修長筆直的腿。

男人連腰都不屑於彎,示意一旁的助理解開他右手的鐵鏈,冷聲道:「自己擦。」

熟悉的低沉聲線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瞬間讓喬晏的心涼了大半,他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臉色,手在空中懸了半晌,才顫抖著展開毛毯。

剛堪堪遮住濕透的上半身,依舊拴著鐵鏈的右手猛地被一股大力拽起來,江熠明俯下.身,鉗住喬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鐵鏈尾端不輕不重地在他眼角淚痣上砸了兩下,白皙的皮膚頓時紅了一小塊。

江熠明從喉嚨里滾出幾個字:「長能耐了啊,喬晏。」

喬晏垂下眼帘,想解釋,可身上實在是太冷了,被鐵鏈拴住的手腕磨得生疼,江熠明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松,解開另一邊鐵鏈後生生將喬晏從地上拽了起來,「十分鐘,收拾好後出來見我。」

扔下這句話,江熠明嫌惡地看了看掌心的鏽跡,脫下外套扔給助理,再沒多看喬晏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生活助理動作麻利地將道具鐵鏈從喬晏手腕取下來,而後沉默地站到一旁,任由喬晏用價格高昂的毛毯擦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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