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這件事情的。
「無論如何,不管是今天、明天,還是以後的任何一天,如果你仍然選擇繼續喜歡我——這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干涉,我能做的只有拒絕你。只有一點,我請你,不要去找昭昭,不要帶給她任何不舒服的情緒,否則我也沒辦法做到平心靜氣。
「先前,也許是我還沒有和昭昭在一起,所以可能給了你某些錯覺。
「如果我之前的拒絕不夠明確的話,那麼今天,我可以再說一次……」
「不用說了。」
殷惜語打斷他的話。
一直盯著傅堯禮的視線終於移向別處,這是傅堯禮第一次和她說這麼多話呢。
殷惜語笑了一下,眼前卻一片模糊。
本來不想這麼狼狽的。
殷惜語拿手背擦去眼淚,自嘲地點了一下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傅堯禮說的不對,其實他每次拒絕的意味都足夠明顯,只是他的教養太好,沒把話說得太難聽。
她卻著了魔一樣,總想著,他也沒答應別人,那自己就還有機會。
在看到傅堯禮的微博後,她發現自己對寧昭竟然滋生出了嫉妒的情緒。
這種情緒像一個黑洞,無限吞噬著她,控制著她去挑寧昭的差錯,去找傅堯禮不愛她的證據。
甚至,在傅堯禮說話之前,殷惜語也有過把寧昭約出來,問一問她到底憑什麼能讓傅堯禮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在她踏進那一扇門之前,對寧昭懷抱的還是敵意。
是最後的家教提醒著她,讓她沒有做出如此失態的行為。
現在,殷惜語只剩下慶幸。
慶幸她還沒有完全把自己弄丟。
「也許我還會喜歡你,也許在某一天,我就不喜歡你了。」殷惜語聳了一下肩,吸了口氣,說,「但是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放心,我也不會去找寧昭的。」
「嗯。」傅堯禮聲音淡淡,「你值得更好的。」
殷惜語肩背挺得筆直:「你先進去。」
她不想讓傅堯禮看見自己落寞的背影。
傅堯禮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推門而入。
……
「到底說什麼了?怎麼還回憶上了?」裴赫舟指著傅堯禮里,對寧昭說,「昭昭,這回到家必須得狠狠罰啊!」
傅堯禮回過神來,溫聲說:「沒什麼,迷途知返了。剩下的,我回家和昭昭慢慢說,就不告訴你們了。你們知道沒事了就可以了。」
「誒誒傅哥你這太不仗義了!」紀令則大呼小叫。
蘇見微拍了他一巴掌,說:「和你說有什麼用啊?你又不是昭昭,大男人知道這麼多八卦幹什麼!」
「哎呀拍疼我了!」紀令則揉著肩膀,敢怒不敢言。
殷惜語的插曲過去以後,席間很快重新恢復歡樂的氛圍。
寧昭不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她知道既然傅堯禮說沒事了,那便是已經解決好了,因此也沒有太多情緒,只準備結束的時候逗一逗他。
因為大家準備一起慶祝元旦,所以晚飯過後又在AR待了一個小時,眾人便驅車趕往首鋼園。
街上的節日氛圍濃厚,到底灑落歡聲笑語。
越臨近目的地,人潮越擁擠,傅堯禮和裴赫舟各開一輛車,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把車就地停好,剩下的路步行過去。
深冬的夜,風冷得刺骨,寧昭一下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瑟縮了一下。
「冷不冷?」傅堯禮替寧昭把大衣的衣領豎起,問。
「還好。」寧昭牙齒打了個顫。
她外面只穿了一件BrunelloCucinelli的羊絨大衣,雖說足夠長,但要想抵禦京城零下幾度的氣溫,還是有點不太現實。
「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傅堯禮摸了摸寧昭的頭髮,說,「去給你拿一條圍脖。」
「我才不要。」寧昭指了指自己,說,「我今天這一身不適合戴圍脖,會顯得我特別臃腫。而且一會兒要拍照的,不好看。」
「適合,不臃腫,好看。」傅堯禮一邊誇她,一邊否定她的否定。
紀令則、明歌和姜萊都是坐傅堯禮的車過來的,聞言,紛紛表示受不了。
「傅哥我冷。」紀令則在傅堯禮身邊晃來晃去,「昭昭妹妹不戴圍脖,給我戴。」
「傅哥你秀恩愛能避著點人嗎?」姜萊捂住眼睛,「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管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死活啊。」
蘇見微附和道:「就是就是,公共場合禁止談情說愛。早知道坐裴哥的車了。」
紀令則立馬「嘿喲」了一聲:「拉倒吧,他倆沒什麼區別。你沒看飯桌上啊,裴哥就差把飯嚼給相宜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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