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淑貴妃有了身孕,太後很重視, 每隔些時日就會熬一些補身子的藥送過去。」小霞說。
皇上本就子孫緣淺, 宮中有貴人懷孕,自然是要重視的, 更何況淑貴妃是太後的侄女,她懷孕了, 自當是重中之重, 太後格外關心也正常。
「既然這藥是從太後娘娘宮中送出去的,便要更謹慎一些。」斗方說著,不緊不慢地將煨著淑貴妃的藥的藥罐揭開, 手上拿著一顆藥丸,放進了罐子裡,「為了以防萬一, 這預防的藥丸少不得。」
「淑貴妃是有身孕, 用藥是不是要謹慎些?」小霞有些不放心。
「太後娘娘都能用,淑貴妃自然也用得。」斗方寬慰道:「放心吧, 倘若真有什麼問題,也是我擔著。」
聽他如此說,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小霞便不再說什麼了。
「好了,藥若是熬好了, 就趕緊盛出來給太後娘娘送過去吧,太後娘娘還急著要呢。」斗方打斷她, 不讓她再繼續細想下去。
「好。」小霞果然動了起來,快速將藥盛了出來,放在托盤上端了出去。
斗方也隨著她走了出去,剛走至門口,就有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宮女來接替小霞的位置,確保熬藥時藥罐旁不能離人。
斗方往前走在,在一條長長的迴廊上,看到了沈確正往他在這邊走過來,想必是來看望太後的。
斗方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樣子,與沈確肩膀相撞。
斗方急忙道:「實在抱歉,衝撞了沈大人。」
沈確並不在意,只是說了一句「無妨」,便急匆匆地走了,甚至沒有因此放慢一點腳步。
沈確一踏進太後宮中就聽說太後正在發病,怎能不著急。
斗方看著遠去沈確的背影,笑意在眼底逐漸蔓延開。
作宮女打扮的月初悄然出現在斗方的身後,低聲道:「尊主,皇上的子嗣我已經物色好了,明美人身邊的德仁公主,個性歡脫,出個什麼意外也正常。」
「不必了。」斗方並沒有將視線從沈確消失的地方收回來,「我已經有了更好的辦法。」
與其一件一件驗證他同太後說的話,將皇上的病和皇嗣的意外推到沈確身上,讓太後下定殺沈確的決心,倒不如讓沈確直接成為殺死皇嗣的人,如此這般,即使太後再不忍心,也不得不動沈確。
斗方在月初的耳邊交代了幾句,「你注意一下沈確什麼時候從太後宮中出來......」
月初明白地點了點頭。
沈確從太後宮中出來時,已經接近晌午了,他剛去時太後才將藥喝下,病懨懨地在床上靠坐著,蒼白的臉還有緩過來血色,好在後來恢復了些精神,他又陪太後坐了一會兒。
庭院中,有幾個宮女正在灑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到冬天,我這手腳就總是冰涼,晚上在床上躺半天也不見得暖和。」拿著帕子正擦著欄杆的宮女說。
「姐姐莫不是想找個人替姐姐暖暖被窩?」給花植澆水的宮女笑著打趣道。
「我說的是認真的,你若再胡說,仔細我撕了你的嘴。」擦欄杆的宮女停下來,假裝怒道。
「姐姐莫不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澆水的宮女不依不饒,反倒捂嘴笑。
「你......」
「好了。」掃地的宮女及時說道,「你這種情況多半是體虛,我們這些身子吃了虧的女子,大多都是這樣 。」
擦欄杆的宮女這才不去理會調笑她的人,愁眉苦臉道:「那可怎麼辦,這冬天也太難熬了。」
「去太醫院看看吧,朱太醫對調理女子氣血虧空很有法子。」掃地的宮女邊掃邊說。
「太醫院都是給貴人們看病的,哪能又閒工夫理咱們啊。」擦欄杆的宮女泄了氣。
「去試試嘛,朱太醫仁善,萬一呢。」
宮女們還在繼續聊,根本沒有注意到從一旁過路的沈確,不過即使隔著綠植,沈確仍舊聽清楚了她們的談話。
手腳冰涼。
林雨芝好像也有這樣的毛病,每天明明早早地就上床,但等他睡覺的時候,床上還是一點暖和氣都沒有,晚上睡覺要把腳放在他身上,手也要替她捂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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