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雨芝少不得跟張戟打探沈確的情況。
「謝謝張大人幫我帶藥給沈確」林雨芝上次見沈確身上有傷,這次特地托張戟帶了些治外傷的藥進去,「不知道大人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 跟你現在差不多。」張戟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卻看見了林雨芝不經意露出的傷痕,雖然沈確身上的傷比林雨芝嚴重一些,但畢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也恢復了不少。
「現在可還在對大人用刑?」林雨芝小聲地問。
張戟一時不好回答,索性覃大夫的醫館就在街口,離林雨芝的小院並不遠,轉眼間就到了。
林雨芝看著又暗下來的天色,冬日的天就是暗得比較早,醫館關門也關得早了。
林雨芝抬手敲了敲醫館緊閉的門。
沒有人回應。
林雨芝又敲了敲,莫不是她太久沒有來了,這醫館搬走了?
「有人嗎?」林雨芝一邊敲門,一邊扒在門上,從門縫往裡看。
覃初轟然將門打開,嚇了她一跳。
「又怎麼了?」這段時間林雨芝都沒來找他,他難得過幾天安生日子。
「這次沒人生病,也沒人要死,只是想請教一些問題。」林雨芝說。
覃初摘下身上的圍裙,看了看林雨芝,轉身就往屋裡走,「我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的,你若要請教問題,應當去找教書先生。」
林雨芝毫不客氣地跟著往裡進,雖然覃初嘴上不情願,但是也沒有反手將門關上,肯定就是默認了願意幫忙。
「術業有專攻,這件事情,非你不可。」林雨芝說。
「哦?」聽林雨芝這麼一說,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覃初將圍裙隨手一放,習慣性地坐到診桌後面,「什麼事情?竟把我說得如此重要。」
林雨芝也在桌子的對面坐下,「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蠱可以模仿別人的字跡?」
林雨芝也從張戟那裡看到過那封信,上面的字跡確實就是沈確的,沒有人會將另一個人的字跡模仿得一模一樣,姜世子都可以換一副身體繼續生活,那「複印」別人的字跡對他來說應當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覃初一笑,「還真有。」
張戟略微有些震驚,但還是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
覃初從柜子裡面拿出一個竹筒,打開蓋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桌面上。
一個圓滾滾地黑色肉蟲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像死掉了一樣。
「這是?」林雨芝不禁往後讓了讓。
「這叫複寫蠱,雖然長得難看了一點,但確實能夠描摹他人的筆跡,我常常拿它來幫著抄錄醫書。」覃初說。
「是嗎?」林雨芝有些半信半疑。
這肉蟲躺著一動不動,看起來又懶又笨,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
覃初抽出一本書架在黑色大肉蟲的前方,又從廢紙堆里找出一張寫過的紙,將上面的字撕下來,放在大肉蟲面前,躺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大肉蟲竟然有了反應,它蠕動著一點一點地將字跡碎片吃了下去。
字都吃完了,覃初捏起它,把它放在空白的紙上,它竟照著架在它前方的書上的內容,在紙上用笨重的身體爬出了一個字,它身體可以根據筆畫收縮拉長,改變粗細,它寫到下一個字時,林雨芝才發現它背後還有一對小小地毛絨翅膀,小翅膀帶著它肥胖的身體只能貼著紙飛一小段距離又落下。
雖然它身體看著笨重,但是寫起字來卻很快,甚至比人拿著筆一筆一划地謄抄還快些,不一會兒就寫完了一頁,它唯一的弊端可能就是不會自己換紙,寫完最後一個字,它就伏在桌上睡覺。
林雨芝拿著複寫蠱寫完的字,又跟書上的內容對比了一下,真是一個字都不差,但是複寫蠱寫下的字卻與書上的字跡不一樣。
覃初看出了林雨芝的想法,將先前撕下字餵複寫蠱剩下的碎紙遞給她,說道:「那只是複寫蠱謄寫的內容,字跡是什麼樣的取決於它吃下了什麼樣的字。」
林雨芝接過碎紙,將相同的字進行對比,真是一模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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