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見陸終直直地連人帶毯從馬車裡橫抱了出來。
「啊!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不講禮數!」剛準備將馬牽走的竹笙正好路過,也看到了這一幕,面色一驚,「你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抱人家清白姑娘!」
「哦。」陸終把手一伸,將季絮往他面前推,「她睡覺沉又不醒,我不抱難道你來抱?」
竹笙嚇得連忙退開:「……不行!」
二人在那兒關於男女大防的事情扯皮,藍茶更刺激的都見過,知道陸終跟季絮是「非常單純的綁定關係」,這時候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好奇地張望著四周。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面前正對著的是一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米鋪,掛出來的牌子上寫滿了各種大米的價格,此時並未營業。
二皇子帶他們來米鋪做什麼?
「竹笙,不得對陸公子無禮。這幾日的確是委屈季姑娘了。」沐懷瑾笑著制止了被陸終氣得面紅耳赤的竹笙,一邊有節奏地輕敲了敲米鋪緊閉的小窗戶。
頓時,藍茶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再站穩之時,他們已經身處在一間古樸奢華的宅院之中了。
哇!別有洞天哎!
「殿下。」
一個機械冷靜的聲音忽然幽幽地響了起來,嚇得藍茶差點跳腳。
那是一個穿著與竹笙的侍衛服飾差不多的高大男人,非常周正的長相,皮膚很白,面對著沐懷瑾畢恭畢敬,一絲不苟。
「子堯。」沐懷瑾點頭,「白薇呢?」
「她沒動靜。」冷子堯回答。
「果然……罷了。」沐懷瑾瞭然,又問道,「這些日子京中情況如何?」
「還是老樣子。」冷子堯看了一眼其他人,「文書都已經整理好了……屬下待會兒與您去書房匯報。」
「辛苦你了。」沐懷瑾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屬下應做的。」冷子堯看向竹笙,皺眉,「竹笙,你怎麼能讓殿下親自敲門,外出這些時日照顧殿下可有怠慢?」
竹笙本就跟陸終爭執上了頭,這時候一見面又被冷子堯數落,氣得頭也不回地牽著馬去馬廄了。
「竹笙!你!」冷子堯拉下了臉。
「好了子堯,竹笙這性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對他如此嚴厲。」沐懷瑾解圍。
「身為殿下的侍衛,如此行事,怎麼能叫人放心!」冷子堯搖頭,面容嚴肅,「殿下您也是,心慈手軟,御下不嚴,長此以往,必遭禍端……」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沐懷瑾非常清楚冷子堯這個瀑布口一打開就要開始有完沒完地往外傾,直接打住,「這幾位是新同僚,子堯你帶他們熟悉熟悉吧。」
冷子堯的視線轉向三人。
黑衣的男人看上去身板不錯,不過一臉桀驁,完全不像是能給官府幹活兒的人;黃衣的男人看著年齡不大,一直在好奇地東張西望,身上靈力等同於無,完全不像是能派上用場的人;至於雪青色衣服的女人,第一天來鎮妖司居然在人呼呼大睡,完全不像是能在關鍵時刻靠譜的人。
這就是殿下說的給鎮妖司帶回來的三位「可用之才」??
沐懷瑾看出了冷子堯的疑惑,沒解釋什麼,只是用扇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去吧。」
……
將三人安頓好之後,冷子堯去藥房將那樽燉了整晚的熱湯取下,盛了一碗藥膳去往書房。
冷子堯進去的時候,沐懷瑾已經將桌上的文書翻閱了大半,手中的銀針羊毫還在細細地書寫著什麼。
「殿下。」冷子堯將那碗藥膳端至沐懷瑾手邊。
「多謝。」沐懷瑾抬頭對他笑了笑。
「殿下身體不好……不該如此操勞。」冷子堯嘆了一口氣,勸誡道。
「放心,這不是有你們照顧嗎。」沐懷瑾放下文書,直接喝了一口,「加了蜂蜜?好像沒有上次那麼苦了。」
「嗯,是城東呂家的蜂王漿。」
「還是子堯有心。」沐懷瑾道謝。
「殿下為何……」冷子堯還是忍不住問。
「你想問我,為何帶那三人回來?」沐懷瑾用勺子輕輕攪拌著藥膳。
「嗯。」冷子堯老實點頭。
沐懷瑾:「陸終是個不可多得的能人,斬妖禍破邪祟,他能做不少事兒。」
冷子堯:「可他並非池中物……」
沐懷瑾:「能用一時便用一時,若能收服便是最好,不能收服的話,也是我們造化不足,怨不得旁人,總好過讓對面收了去。」
冷子堯沉思:「那藍茶……?」
沐懷瑾:「他姓嵐,並非草頭藍,而是山風嵐。」
冷子堯微驚:「殿下的意思是,他是嵐家那離家出走的兒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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