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是真真切切的頭頂冒青煙了。
被氣的。
「先別扇。」在季絮動手之前,陸終已經先發制人。
「只要你先把問題回答了,我任憑你處置。」
季絮怒氣沖沖:「什麼問題?!」
陸終:「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季絮:「我喜歡你七舅姥爺!」
陸終:「這跟我七舅姥爺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也沒有七舅姥爺。」
季絮:「你還有什麼其他的遺言嗎?!」
陸終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唇:「你能再做一次剛剛那個嗎?就是那個。」
這一次季絮徹底氣得七竅生煙,話都說不出來了。
溝槽的!!!
陸終!!!
第63章 紅纓(一)出了點古怪
半月過去,在鎮妖司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此時正值炎夏,外頭的日光炙烤毒辣,便是鳥雀蟲豸都偃旗息鼓,鮮少嚶鳴。
季絮在屋子裡用冰凌咒捏了好些霜花放在屋子各處,散發而出的冰寒之氣讓整間屋子都涼絲絲的。
安靜的臥房中,一個不甚清晰的人影正縮在柔軟的錦被中發出清淺的呼吸聲。
午睡,爽!
吹空調蓋棉被,爽中之爽!
季絮迷迷糊糊舒服得快要睡著之際,一陣不和諧的細碎聲響打斷了她的淺眠。
先是窗戶上的鈴音符籙檢測到有人進入,發出「鈴鈴」的警報聲,隨後是屋內的陷阱符籙被觸發而傳來的靈力破土而出的聲音,緊接著的是劍陣中的碰撞錚錚聲,直至最後房屋四處的霜花亦化作冰刃,向著某一處集中刺去。
被叮鈴咣啷的聲音攪得不堪其擾的季絮只能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陸終!」
「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她這些時日消化怨息不少,非常需要充足的休息,陸終跟吃錯了藥一樣每天都來煩她,不是來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就是趁她不注意占她便宜,一開始只是白天來倒還好,後來有一天她大半夜地轉醒忽然發現床上多了個人,差點沒被嚇死,這讓她當時就開始在屋子裡布符籙趕人。
但很明顯,她的這些符籙的效果對陸終來說並不是什麼阻礙,她前前後後換了好幾套方案,依然沒法兒將這個狗東西擋在外面。
就像現在這樣。
陸終慢條斯理毫髮無損地往拔步床里的椅子上一坐:「你昨天一天都沒跟我說話。」
聽他提到這個,季絮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誰讓他昨天一大清早就往她被子裡丟了只小野貓,還說什麼是因為看到自己當時跟那隻小野貓玩了好久又給它餵食兒,以為自己想養它,就直接給她抓了回來。
先不論自己到底想不想養,哪有像他這樣直接簡單粗暴塞她床上的?她醒了之後跟那隻被綁住的小野貓大眼瞪小眼,差點被它尖利的爪子給撓出五道血縫兒當場破相。
離!大!譜!
見季絮依然不理他,陸終掏出一個果皮新鮮的小西瓜往桌上一放:「吃嗎?」
雖然一點兒也不想看到這張臉,但普通人的確很難拒絕炎熱夏天裡那一勺甜沙沙涼絲絲的西瓜瓤。
「……吃。」季絮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磨磨唧唧地下床。
陸終一邊切瓜,一邊輕飄飄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睡覺還穿這麼嚴實?」
「你覺得這是因為誰?」季絮忍不住瞪他。
要不是為了防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的人,她根本就不用給自己裹這麼緊好嗎?
「我又不是賊,有什麼好防的。」陸終擦乾淨切開的半個西瓜邊緣的汁水,置好勺子,往她面前一放。
「只有賊才會放著好好兒的門不走,次次都翻窗進來好吧!」
真是奇了怪了,老喜歡翻窗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毛病?
「不偷東西難道也能算賊嗎?」陸終一隻手撐著頭自己沒動,只是看著她吃。
「當然算啊。」季絮舀了一勺瓜瓤塞進嘴裡,「誰說只有偷東西才算賊了!」
啊,不愧是西瓜,好沙好甜!
「哦。」陸終若有所思,「如果你指的是偷人的話,那的確可以算。」
季絮剛吃的那口瓜差點全部噴在他臉上,強行咽下去的時候又把自己嗆到,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咳咳咳……咳咳咳……在我吃東西的時候你能把嘴閉上嗎?」
再這樣下去,她還沒被氣死就已經被噎死了!
陸終一臉無辜,倒是聽話沒再出聲兒。
雖然這會兒陸終沒說話了,但他人也沒走,就是一直在那坐著看她,瞧得季絮心裡老不自在,好像是在被人監視一樣。
「你今天又是來幹嘛的?」季絮吃完了半個,擦了擦嘴。
陸終將另外半個西瓜也推給她。
「我問你的時候你可以說話!」季絮沒拒絕,繼續吃起來。
「哦。」提起這個,陸終交叉著雙手,一臉興致勃勃,「爻韜大師終於回淵京了,我要去拜訪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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