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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能將怨懟咬碎了往肚子裡憋,看似輕易地勾出一個笑。

「那,多謝師尊。」

說完,將腳一抬,額頭的汗便如同點滴了,卻不聽半聲痛苦。

腳剛碰上劍頭,寧歸硯就有點撐不住,歪身一倒,覺得這樣摔暈過去也不錯,不用下山了。

肩側的力量來的遲,卻恰恰好沒讓寧歸硯狼狽不堪。

男人的手在肩側重重捏著,將人半推著上了劍身。

寧歸硯還沒來得及閉眼便痛呼一聲,此刻才硬生生被逼出了淚,掛在眼尾被前方覆蓋的黑紗吸引消失,只餘下一句說了半句的話。

「你爸... ...」

爸的。

季宿白耳力可不差,聽得一清二楚,垂眼將人肩膀一松,嘴角上揚一點,似乎在笑。

「你剛剛,說什麼?」

寧歸硯差點又摔了,他那條腿被自己弄得太狠,站起來已經是極限了,又怕疼得狠,一忍不住了,就抬手抓住了季宿白的手臂,力氣大得很,像是故意報復一般又緊緊地攥著衣袖。

然後他無辜著臉,將變臉表達得淋漓盡致。

寧歸硯顫著聲音:「腳,腳下有濕泥巴,站不穩,能抓著師尊嗎?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

小心思還沒說完,季宿白甩開他的手,撇頭看了一眼,見人就要原地坐下,擰著眉再次提溜著寧歸硯的肩膀。

「別動。」

說完,彎下腰,手指在腿側重重點了幾下,嘴唇稍稍動,虛空畫了串符文。

疼是止住了,但腿可沒知覺了,一個不留神,人就直接趴在了這位冷麵閻王的背上。

寧歸硯給自己的墓志銘都想好了,閉眼等掀的時候,感受到身下胸腔的震動——是某人的嘲諷。

而後嘲諷的那人竟然『平和』地將人扶穩,雖然一臉嫌棄,但也沒讓寧歸硯下去。

走前寧歸硯似乎隱隱聽見對方開口說了句話。

「天一山的膳堂怕是吃食太好了。」

這話落,寧歸硯小心眼地在對方手臂上捏了一下,不疼,但偏讓前方的人身軀又一震,而後厲斥:「再亂動,就下去餵鷹。」

隨在隱秘處的黑鷹發出一陣長鳴,顯然是嫌棄寧歸硯還不夠塞牙縫。

人第一次在天上飛,落地的時候免不了一陣噁心,因此寧歸硯到了目的地也不用季宿白把人往下拉,他自個就梗著脖子招呼一聲不打去旁邊巷內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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