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有法子對付那鬼邪?公子可是有法子?」
張大壯的語氣激動,偶有磕絆,嘴唇顫抖視線落不到實處。
「我,我知道我不該,但公子若是有法子,我求求公子,救救我家娘子吧,救救她吧!我就那麼一個孩子,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寧歸硯忙將人扶起:「張大哥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他將人扶起,安慰著:「若是能幫,我自然會幫忙,只是大哥的意思是?」
張大壯被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摸了摸淚垂著臉。
「實話實話,我妻子已經有半月未能睡好了,整夜整夜地做著噩夢,問她夢見什麼,她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哭,之後劉家,就是賣你們羊毛的那位,他不知道找那尋來一個道士,在羊棚周圍貼了一堆符紙,還不准懷孕的婦人進入,他走前,我妻子偶然來送飯菜,被撞見,那人便說!說... ...」
「說我家娘子懷的孩子是引魂胎!生下來就要被鬼邪纏上!」
「我,我沒有辦法,我害怕,之後就沒回過家,劉大哥人好,沒說出去,我們才能在村里呆著。」
寧歸硯挑了挑眉:「道士?那羊圈外那些符紙,都是他貼的?」
張大壯點點頭:「對的,聽說能驅邪,我幫忙餵羊,手上也得了一張,怕我染上什麼怨氣引來了鬼怪,而且圈裡總是丟羊,聽說,就是那鬼邪偷走的,就偷些母羊,也不知道是做什麼,晚上就是整夜不睡,也能丟。」
寧歸硯若有所思;「這就奇怪了,張大哥,能看看那符篆嗎?」
聞言,張大壯在衣襟內找了找,拿出一張略微褶皺的黃表紙,上面的確畫著符文,符文組合起來,也確確實實是驅邪的咒法。
寧歸硯接過,側身捏著,皺了皺眉,將氣翻轉,隨後問道:「這符,哪面是正?」
張大壯「嘶」了一聲,忽而想起,指了指寧歸硯看著的那面:「那大師說,符文偏上為正。」
寧歸硯又問:「這符篆,何時給你的?」
張大壯:「是劉家當家的給我的,他見我整日在棚內,怕我出事,就給我這個護身。」
聞言,寧歸硯將東西收好交還給張大壯,笑笑道:「我也略懂一些,這符文大抵是有用的。」
說著,他側目看向一旁站起來的季宿白,對方在瞧見那符篆後就變了臉色,此刻的神情有些危險。
寧歸硯又和張大壯說了幾句家常話,套到了他妻子所在的地址,隨後讓林言言他們送人回去了。
等人走了,關上門,寧歸硯臉上的笑意倏然減半。
如果他看的那些藏書沒有記載錯誤的話,剛剛拿在手裡的符篆,可是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