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都是對於宗門內所傳事情的暗暗肯定,旁邊的長老自然聽懂,也跟著哈哈起來:「是是是,都是虛的,都是虛的,林師兄,我近日得了一壺好酒,可去我那邊喝上一點?」
林奇拂袖:「哦?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出了長老堂,朝宗門外走去,沒多久林奇又回來了,回了家,得到寧歸硯今晚並不會過來的消息,良好的臉色頓時拉下去一些。
他瞥目看向景弗:「這樣嗎?那算了。」
擺擺手他就要轉身,景弗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轉過頭來叫住人。
「等一下,」林奇走到景弗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大師兄,可有說什麼時候結束?林自潛那老傢伙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
說完,他稍加思索一番:「可能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叫言言,剛剛帶回來一壺上好的酒,帶過去也讓小寧嘗嘗鮮,若是有事,就不必等著了。」
這話無非就是想讓景弗聽著難受,讓他知道他林奇對寧歸硯十分看好,想撮合林言言和寧歸硯,讓景弗知難而退。
可惜景弗是個倔性子,哪怕是聽懂了林奇話里的意思,也並未退讓,點點頭站在原地:「那我等一會言言。」
林奇勾起的唇一壓,揮袖背過手哼一聲:「隨你了。」
這在外面一等,就是等了半個時辰,林言言幫忙提著那壺酒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門口站得跟松柏一樣的景弗,於是小步跑過去,經過林奇身邊的時候被拉住。
林奇皺眉看著她:「跑那麼快幹什麼?酒撒了怎麼辦?女兒家,還是端莊些。」
說完將人往後拉,瞥了眼景弗,問候的話都沒一句就招呼著林言言叫人跟上。
林言言撇嘴,沒大聽她爹的,走到景弗身邊關切:「你手上怎麼這麼紅了?你在外面曬了多久本來山上下午的時候日光就盛,你是不是傻?」
她還要說幾句,前面走出幾步的林奇轉頭頭來,重重地咳了幾聲。
林言言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包住東西的油紙,她塞給景弗:「我從桌上順的,我爹不讓我出來,你肯定沒吃飯吧,快吃,我先過去。」
景弗點點頭接過,看著林言言走過去,低眉捧著油紙掀開,抓起裡面的包子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跟上兩人的步伐。
寧歸硯拿了藥,回到住所後就坐在案幾前,一手撐著臉,一手把玩著那藥瓶,臉上是濃濃的愁緒。
方才在林自潛那邊逛了一圈,他心裡的猜測已經差不多印證了,但似乎情況比較糟糕。
林自潛現在很著急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他去時才意識到的,大概是他自卸城回來,聽聞卸城的那些事情後,才開始著急的,不然也不會忽然換了吃了快二十年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