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季宿白的手,睜大眼睛:「你剛剛給我用的帕子,洗了嗎?沒有擦你的寶貝法器吧?」
季宿白將他放在床上,給人理了理頭髮,隨後抓著人的手十指交握,傾身向前。
「你覺得呢?」
說完,他低頭看了眼寧歸硯腰側的東西,抬手並指將其夾了出來,彈了彈,那紙就散開了,露出上面的鬼畫符,雖然艱難,但也能看出上面的字——季宿白,王大蛋。
甚至還有多劃拉的一筆,歪歪扭扭確實有點看不出來。
寧歸硯完全記不起來這一茬,看著那字條看了幾秒沒看出門道來,於是抽了抽手,沒抽動。
他對上對方赤裸裸的目光,聳聳肩偏頭捂著太陽穴:「誰知道呢?」
他調戲了一句,動動手,季宿白就鬆開了,改為托著臉。
「頭疼?」
季宿白關心地問著,收起那紙,也不知道看沒看懂,但手已經在寧歸硯太陽穴處輕按下去,一邊按一邊說:「不能喝酒就該拒絕,林奇總不能拿你怎麼樣。」
寧歸硯自然知道這點,他微微揚起頭,讓季宿白手指的力壓到他疼得難受的地方。
「我可不想跟他來來往往說太多廢話,他想把我灌醉,讓他灌就是了,林言言也不是會聽話的人,就算我不喝這酒,結果也不會變。」
壓在太陽穴上的手忽然鬆了,寧歸硯就低下頭來,自己揉揉。
季宿白手一晃,一顆藥丸躺在他手中。
寧歸硯看著那顆藥,抬目:「這是什麼?」
季宿白:「醒酒的,找林自潛討了一顆,放心,沒下料,只能解酒。」
寧歸硯這才將那藥丸一口吞下,季宿白遞過來一杯水,順勢問:「所以如果我沒有過來,你是打算就順從林奇?」
他看著寧歸硯,像看負心漢,看得寧歸硯竟然生出了一絲心虛。
「當然不是。」寧歸硯快速反駁,將接過來的水喝完,繼續道,「同意當然不可能同意,人家好好的姑娘,又有喜歡的人,我去摻和幹什麼,不過確實讓林奇死心有點難,可我的確有個辦法。」
他湊過去,仰頭與季宿白交換目光,狡黠的神色裡帶了勢在必得的決心,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有點忐忑。
「問你個問題,再拜託你一件事情,問完了說完了,你要是生氣,我也能自己來的。」
季宿白捏住他的兩頰:「我有選擇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