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燈明明暗暗,林言言坐在案幾邊,拖著下頜皺眉神思了很久,外面的鳥叫聲也聒噪,吵得她心裡煩。
於是直接站起,走到門邊,抬手又不死心地推了推門,結果自然是打不開一點,那門被林奇給關的死死的。
她垂下眼,牙咬著牙在門邊蹲下,越想越覺得委屈。
在門邊靠著好一會後,後面忽然有人敲了敲門,林言言從腿彎里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頭過去,拍了拍門。
「誰?」她問了一聲,無人應答,但能看見門後的一團影子。
「阿景?」林言言試探性地喚了一聲,那門後的影子似乎動了一下,她的聲音就急了幾分,「阿景?是你嗎阿景?你能把這個結界破了嗎?」
她問完,門外寂靜了幾秒,隨後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後退些。」
林言言一怔,往後撤了好幾步,她停住時,門上轟然一響,那門碎了大半,門外的男人抬手揮了揮袖,將身前的灰塵揮開,隨後跨過碎了的門走進來,目光直落在里林言言身後。
「快走吧。」季宿白冷聲說完,越過林言言走向床邊,低頭看著寧歸硯安靜的睡顏。
人是真的睡得死,那麼大的動靜,驚擾不了他半分,看來那酒的威力確實大。
林言言猶豫著轉身,張唇想問點什麼,沒問出口,季宿白就解答了她心裡的疑惑。
「你想問景弗?他也喝了點酒,被你爹打暈扔路上了,我剛剛托人送他回去了,不用擔心。」
林言言閉上嘴,在寧歸硯緊閉的眼睛處看了兩眼,她張唇:「師尊,我能問您一點事情嗎?」
季宿白將被褥給人改後,站直身側目看過去:「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你大師兄喝多了,需要人照顧,你一個女兒家,先回去吧,讓人看見了,得多想了。」
話說到這裡,林言言也不好多呆,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這小宅。
人走後,季宿白連人帶被把人抱起,隨後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是在閣安居的西廂房。
他將人放在床上,把被角掖好,坐在床邊擋著寧歸硯不讓人掉下去,抬手繞著幾縷寧歸硯的頭髮,玩得好生得趣。
等他玩夠了的時候,床上的人驟然睜開了眼,然後猛地坐起,捂住嘴瞪眼看著季宿白搖頭。
季宿白站起身,皺著眉正要問怎麼了,就見人跳下床直奔向門外,隨後便是一陣嘔吐的聲音。
寧歸硯緩過來的時候,扶著門的手都發著抖,幾乎都要站不穩,吐得他腦袋都混混沌沌,眼前一陣白。
好不容易緩過來氣,靠著門框準備往房裡去的時候,下頜被人捏住,他被迫轉頭,落入季宿白擔憂的目光里,隨後男人手上那條帕子在他嘴上四處擦了擦,直到對方滿意才鬆開了手。
寧歸硯喝酒後的反應比較遲鈍,他想起來要說什麼的時候,季宿白已經將他抱起來,準備放回床上再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