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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道疾風太保腿折了之後,以為從此退隱江湖,龐家跟武林就再沒有干係了。沒想到他跟師門中的人還有聯繫,結婚時神出鬼沒的大師兄也來捧場護駕,並不能將他家小瞧了。

韋訓一邊拼酒,一邊戒備地掃視周圍,再時不時關注寶珠的境況。龐良驥喜好交友,來觀禮的江湖人士相當多,韋訓察覺到幾個身著平冠黃帔的年輕道士混在人群之中,卻不上前來祝酒。

斜眼看霍七,她以尷尬的神色回看一眼,顯然也注意到了。韋訓心中起疑,越發覺得這場婚禮處處不同尋常,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只能隱忍不發。

婚車駛過玉城軍營前的渾水河,過了河上的石橋,距離龐府就只有二里路了。然而陡變由此而生,前方觀禮人群中不知誰家遺落一個三四歲的孩童,撲倒在道路中央不知所措地大哭,親迎隊伍不得不為之一停,龐家隨從立刻跑過去抱孩子。

就在此時,有人驚呼:「牙旗倒了!」

但見軍營前的牙旗大杆轟然斷裂,朝著親迎隊伍壓下來,那旗杆近三丈高,基座翁口粗細,有如大樹樹幹,婚車堵在狹窄的石橋上進退不得,眼看要被旗杆壓個粉碎。

韋訓雙足發力,猛然拔地而起,一腿將那牙旗斜向上踹出丈余,堪堪避開婚車。然而此時觀禮人群眾多,密密麻麻如同蟻群一般,躲也躲不開,旗杆落在何處都會有人被壓做肉泥,當場就有許多人驚恐慘叫。

踹開旗杆救下婚車,韋訓落地,隨手從車上扯下一朵紅色綢花,旋踵再次掠身而起。

這一回如同紙鳶般飛起三丈多高,他將紅花拆做一條綢帶,纏住旗杆上端,從空中一個旋身轉折,拉著綢帶將牙旗杆硬生生扯向大街對面,迅速綁在道旁一棵粗樹上,阻擋其側傾之勢。

普通人只能大概瞧個熱鬧,圍觀的武林人士卻無不露出駭然神色,人人驚得心臟怦怦直跳。

明眼人都看得到:這兩次起跳輕功身法截然不同,第一次發力蠻橫霸道,腳下青石板被踹的粉碎;第二次輕靈飄逸,手中紅綢飄揚,宛如游龍驚鴻。

練輕功的人心想縱身一躍三丈之高,身法已經是世所罕有,可他手中又扯著幾百斤的牙旗大杆;練膀力的人則想自己原地發力或許能抬得動這杆大旗,然而像他那樣腳不著地飛在空中操縱旗杆方向,卻是絕無可能。

這手抬旗的功夫力速雙絕,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實在難以相信世間有這般匪夷所思的武藝。更可怕的是使出這般功夫的人才不過弱冠之齡,好似他出生起就帶著上百年的功力造詣似的。

之前還有不少人爭著湊熱鬧上去敬酒,說兩句自古英雄出少年之類的輕浮話,如今連喝彩鼓掌都忘記了,試探之心都變作了震撼驚懼,心想這人簡直是個怪物。

綢緞輕薄吃不住力,趁著大師兄擋住最兇險的一波,霍七郎從隨行人員那裡奪到繩索,同樣縱身而起,將牙旗杆從另一個方向再次固定。

韋訓立在旗杆頂端當空俯視,想找出是誰下的黑手,卻見一個手持單鉤的年輕道人衝著婚車急奔而去,他鷹隼撲兔一般凌空俯衝,瞬間攔在那人面前,道士只來得及喊一聲:「師伯……」誰都沒看清他如何出手,道士持鉤的手臂已然折斷,整個人被扔了出去。

這兔起鶻落的幾下均在瞬息之間發生,旁觀的人只覺目眩神馳,韋訓卻覺得膀子有些吃不住勁,指尖微微發木。

剛才在新娘家飲下那一大樽蒙汗藥酒,雖然靠內力強行壓制住不致發作,但抬旗之時真氣流轉,少許毒性隨著酒力流入四肢百骸,那酒水裡除了莨菪子外,似乎還混合了讓人渾身麻痹的曼陀羅根。

這麼粗的牙旗杆絕不可能湊巧在婚車經過時憑空斷裂,必然有人暗中作梗。韋訓心道就算這些圍觀的江湖客一擁而上,他也絲毫不怯,只是下黑手的人要麼衝著武功盡失的龐良驥,要麼衝著婚車新娘,稍有閃失,結局難料。

眼看隊伍就要到龐家了,韋訓不願再節外生枝,低聲命令龐良驥:「衝過去!」

此時他已經收起玩鬧的輕視心情,玄炁先天功顯化,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壓迫氣息,人群頓時不願再往婚車周圍靠近。幾日之前拓跋三娘夜訪客棧,就是靠這無形魄力壓制寶珠,讓她動彈不得。

馬匹的感覺最是敏銳,嘶鳴著不肯再讓他騎乘,韋訓索性棄馬,立在婚車車轅上,親自持鞭驅車,龐良驥和霍七郎同樣意識到不能再繼續耽擱,縱馬呼喝開道,拉車的白牛四蹄翻飛,親迎隊伍立刻加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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