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郎問:「他說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這假究竟是批了還是沒批?」
李成蔭給她解釋:「這是朝官的作息制度,十日一休沐,曰旬休。每十天給你放一天假。」
霍七郎臉上立刻露出單純快樂的笑容:「雖少了些,比沒有強。」
因她出言無狀觸怒韶王,被趕了出來,袁少伯臨時更換輪值名單,命黃孝寧頂替,進屋去值夜。結果沒過兩個時辰,黃孝寧復又被逐出。
他自感無辜,回到長屋中,委屈地對其他侍衛道:「大王頭疼病又犯了,風吹草動都覺得難受,嫌我呼吸聲粗,翻身聲重,腳丫子臭,簡直是活著喘氣都有錯。我又沒脫靴,隔著老遠,到底哪裡臭了?」
霍七郎哈哈笑著自榻上翻身起來,將橫刀塞進腰間,笑道:「你不懂他的心思,還是我親自出馬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繼續殘陽院打工人整頓職場。
這個故事雖然參考了唐代背景,但畢竟我是外行人,歷史是很嚴肅很深奧的,只知A不知BCD寫出來啥也不是,大家當架空故事消遣著看,千萬別當真,當然有引用參考的部分我還是會按照慣例儘量列出出處。
第132章
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韶王的頭風惡疾纏綿反覆,宛如鈍刀割肉,將他折磨得形銷骨立,幾乎命喪病榻之上。然而自驛使霍七郎攜鯉魚函到來後,病情竟似春日融雪般,徐徐有了些許起色。
或許是因為夜夜安眠,被頭風折磨到虧欠的氣血得以積蓄,胃口也隨之好轉。安寢以養神,飲食以養生,整個人氣色都變好了。
漸漸地,李元瑛能暫時離開病榻,坐在案幾前看會兒書,寫幾個字;偶爾頭疼沒那麼厲害的時候,還能披著大氅去庭院中站上片刻。雖然不復昔日之健朗,但也讓關心他的人沒那麼整日提心弔膽了。
醫藥無效的情況下,韶王的病情竟能強行逆轉,眾人暗自揣測,要麼是萬壽公主死而復生的強運通過鯉魚函傳遞給了兄長,要麼是霍七這個命硬的遊俠為他擋下了無形煞氣。數不清的人對他寄予厚望,暗道冥冥之中,天命氣運,不可言傳。
這一日,家令接到節度使劉昆的拜帖,親自送到李元瑛手上,原來是每年一度演武會的邀請函。
幽州鎮位於大唐疆域的最北端,與契丹、奚領土相接,不僅要警惕河朔其他二鎮,還要防範好戰的遊牧異族,承擔戍邊之責。節度使每年都會舉行一次盛會,以此達到炫耀武力,穩固外事的目的。
自長安送來外刺補貼之後,皇帝對韶王態度改變人所共知,故而即便知道李元瑛尚在病中,劉昆依然恭敬地送來請帖,希望他能以李唐皇子的身份,而非幽州刺史的下屬身份出席盛會。
厲夫人擔心地道:「郎君去年剛到幽州時身體健朗,參加過一回,今年就不要去了吧。」
家令李成蔭卻道:「各州刺史如有軍務不能親臨的,也都會派副手前來,如果見不到大王,恐生疑竇。」
霍七在旁插嘴:「演武會是那種各軍出幾個厲害精兵悍將來比武的場合嗎?我倒是可以易容代替大王參加。」
眾人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意氣風發地道:「軍陣騎射功夫非我所長,比不上九娘箭無虛發,但開個三石五石的力弓,又或是角牴、抗旗之類較量,都不在話下,一定讓大王拿個魁首,揚名幽州,震懾番邦。」
眾人面面相覷,袁少伯直接下令:「你先閉嘴。」
霍七一愣:「怎麼,大王不是想出席嗎?」
李元瑛淡然道:「首先,我去年參加過擊鞠項目,然後就被禁賽了;其次,我不擅長軍陣功夫,作用就是坐在旁邊當一個象徵朝廷的吉祥擺件。你一出手,便讓人看出蹊蹺了。」
霍七郎愕然,家令李成蔭滿臉驕傲地道:「去年大王騎著玉勒騅,帶領宇文讓他們對戰契丹擊鞠隊,五人對十人,以寡敵眾大獲全勝,番邦認為擊鞠是大唐皇子天生擅長的項目,所以今年乾脆不肯參賽了。契丹可汗想用八百匹馬來交換,被大王斷然拒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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