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醒來後,就已夕陽西下。
阿綿很機靈地幫著做店鋪打烊的事,孟馳堅清點下鋪中剩餘的材料,鎖好錢匣子和帳本,她則是用掃把把地掃了,將(主要是那些她吃的吃食留下的)垃圾扔掉。隨後兩人一起將木板一塊塊裝進門裡,用鐵環固定好。
就這樣在殘存的日光中,兩人一同歸家。
在路上,阿綿一臉認真地表示:「我要幫你治病,我想到辦法了。」
第69章 深情女二篇(十七)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治、病?」
趴在床榻上的孟馳堅所說的每個字都咬牙切齒。
吃過晚食洗漱過後,回到屋子裡的阿綿就興沖沖地開始了她的療法。
首先,她叫孟馳堅趴在床上,露出他背上的傷疤。
孟馳堅一頭霧水,正無奈間,忽然感到有一隻暖暖的手摸了上來,沿著幾道傷疤輕輕地遊走著。
緊接著是微弱的氣流,細密地貼了上來,隱隱有種小動物正在嗅探的錯覺——
他寒毛倒豎,趕忙回身抓住阿綿的胳膊,「你在做什麼?!」
阿綿生氣地板著臉,「我還沒讓你坐起來,你乖乖地躺好!」
「……」
「這可是我家家傳的秘訣,其他人就算求我我也不幫呢!我小時候摔倒了很疼很疼,我娘就是這樣做的,不一會兒就好了。」她又貼上去,在傷口處「呼呼呼」。
孟馳堅很想告訴她,全天下的娘親都是這樣對孩子的,根本不是秘訣好不好!
然而此刻身體僵硬,他乾笑一聲:「謝謝你,但是這些都是舊傷,早就不痛了。」
「這又不用喝苦藥,你怕什麼?」
孟馳堅放下衣裳,「瞎鬧,走開走開,玩你的去。」
「可是……」阿綿還想說,見他眼神發沉,像是又要吃人了,聲音越發變小,「那好吧……」
「其實我有把手洗得很乾淨的。」她以為是又被嫌棄邋遢了。
孟馳堅一扭頭,見小傢伙很傷心地抱著竹枕頭,背對著他躺成一團。
「……我沒嫌你髒。你、你要治就治吧。」
「真的?」阿綿頓時翻身湊了過來,兩眼亮晶晶的。
孟馳堅梗著脖子點了點頭。
這下小人兒一下爬到他的背上,像在廚房裡做什麼麵團一樣,四處揉揉摸摸拍拍。
孟馳堅將腦袋埋在被子裡,深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而只能試圖以說話來艱難地轉移起注意力:「你知道這些傷疤是怎麼來的麼?」
「你說這道嗎?」阿綿覺得最影響外觀的是背上正中間有一條,「是不是你從軍的時候,被砍的?」
「不是。是我小的時候,那時候……我爹還在。你可能不知道家中養著三個男孩的感覺……簡單來說,從我爹娘醒來的第一刻,院子裡就是上房揭瓦、或者我們在打架的聲音。所以我爹有許多木棍,基本上三天就打斷一根。」
阿綿害怕地縮了縮腦袋,「你爹肯定比你還凶。」
「何止呢,吊起來抽都有。」孟馳堅默默回憶了一下,「有些不記得了,這一次打得比較厲害。是我大哥二哥和鄰居鬧了口角,半夜他們偷偷帶著我去踩人家的稻禾,結果被發現了,那次是用浸了水的麻繩打的,全村人都來看。」
這下阿綿左右為難了,因著這事在她心中確實是很大的過錯,稻禾是莊稼人的命啊,有多大的仇都不該這樣做的。
可是想到小孟馳堅像個陀螺一樣被抽的團團轉(她想像中),也感覺心裡不好受。
「我大哥從小是一個很講義氣的小孩,他覺得是鄰居家先罵的他弟弟,所以他只是去報仇,我爹怎麼打他他都不吭聲。然後我爹又來打我們,他一下就哭了,然後擋在我面前,說是他帶的頭,要打就打他。」
阿綿問:「然後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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