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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眯起眸子道:「有意思。」

當年若非心慈手軟,今日南魏做皇帝的早就是她了。

她支著頭若有所思,轉而盯著阿命道:「過幾日夏風宴,再給你遞封貼,不要住在驛站里了,搬到我府上去,你們是貴客。皇帝也真是的,如此怠慢你們。」

話音剛落,一旁的李掌教雙手遞上一封請帖。

阿命不動聲色打量,上面的落款是淮安府——慶願的府邸。

比起上次的明月閣,這次顯然更有誠意。

娜木接過那請帖,隨後從容退下。

待慶願的轎攆遠去,福生繼續帶著眾人向太和殿的方向走。

和親和親,和的是兩國姻親。

幾乎是阿命前往太和殿的同時,眾皇子也被強行勒令到場。

日頭高懸,和殿的白玉石階上鑲刻著兩隻戲珠的神龍,阿命盯著那神龍浮雕,眼皮子略微掀起。

第4章

盛夏的空氣透著致命的焦灼。

熱浪卻在踏入正殿時削弱一層,殿前的侍衛今日多了兩個小隊,著黑甲,通體只露一雙銳利的眼睛。

大殿兩旁藏有弓箭手。

阿命眸子淡淡一掃,就將這些似乎隱藏極深的布防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竟然怕她。

女人斂下的眸中閃過思量。

大殿兩旁的通龍柱上藏著至少四個暗衛,弓箭手至少二十人,殿內的十個太監,五個是金吾衛裝扮而成。

這還不算殿外的金吾衛。

方才進殿時,那節制使似是要用眼神刺穿她。

阿命記得幾年前在羅斯國征戰時,她親手將敵軍將領的眼睛挖出來餵澈根,那些日子澈根吃眼睛都吃飽了。

她最厭惡敵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女人嗜血的眸子輕輕瞥過蕭炆戚,眉目間邪氣浮動,似是在警告他。

蕭炆戚面色倏地陰沉下來,大掌用力握了握腰間的刀。

福生通報的聲音響亮而尖銳。

「北元三公主......前來覲見,福瑞祥通,天命所歸......願兩國修姻親,結百世之好......」

南魏皇姓為吳。

當今皇帝吳炳坤子嗣凋零,膝下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安穩活過成年,二皇子未及弱冠就因病夭折。

剩下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八皇子,其餘便都是公主。

太子有妻有妾,前年還生下了皇太子。

三皇子,也就是出宮立府的宣王,喜逗貓遛狗,於政事無所建樹,因此皇帝今年給他牽了幾門婚事,都以失敗告終。

大殿之上零星站著禮部官員,暗中金吾衛虎視眈眈,最上首的黃金座椅上坐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

太和殿此時看著人影稀疏,實際早已被包圍的密不透風。

一張肅殺而無聲的蛛網正向她裹挾而來。

阿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進這網的中心,命運的旋渦,在此刻將她徹底席捲而去。

年近六旬的皇帝笑得和藹,隻眼底閃著精光。

阿命看著上座笑得和藹的老皇帝,面不改色一撩長袍,跪了下去。

「北元三皇女,澈根薩仁阿命布和前來覲見。見過大魏天子,願兩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娜木咬著牙,紅著眼眶跪了下去。

她們是草原上翱翔的蒼鷹,本不應該壓彎脊柱,折斷飛翔的翅膀。

皇帝象徵性地交代了些話,太子、宣王以及八皇子隱在珠簾後,似是不願和她相看。

「......南魏素來好客,朕這幾個兒子都是不成器的,你若挑選夫郎,不如在京城裡的公子們看一看......」

皇室子嗣金貴,怎會和她一個棋子捆在一處?

阿命聽懂了潛台詞,眼神古井無波,看得皇帝心驚。

半晌後,蕭炆戚請她出殿。

烈日下,一男一女眼神對視片刻,前者瞥了眼她削瘦的面頰,不屑道:「素聞三殿下天生神力,不如今日展示一番。」

阿命盯了他半晌,笑了,眼底深處,全然是不屑。

醉春樓。

季明敘在常去的雅間裡「躺屍」,寂安帶回了宮裡的消息。

剛邁進雅間,酒氣撲面而來,男人衣裳松垮地搭在身上,他趴在榻上,墨發盡數鬆散開來,精壯的皮肉大片裸露,配上那張妖精似的臉,紅唇冷麵,場面過於x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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