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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你們見過,范享貴喜歡用金子熔鑄成鑰匙,應該也送過你們幾個。」

無人應聲。

阿命彎腰撿起那枚鑰匙收入懷中:「你們九江的官員大部分都有問題,昨夜孟泰請我去吃酒,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范享貴和范駢玉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范享貴從京城千里迢迢跑過來,借著范駢玉的手段買通了孟泰一干人,如今事發,孟泰想保下范享貴,讓你們頂罪。」

擁擠的甬道內女人的影子映在地面,三人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輕了輕。

半晌後,文太原雙眼通紅地看向阿命:「真相就那麼重要麼?」

「真相?」女人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斜睨著文太原,「聖上若要真相,就不會派我來九江省。」

「那聖上要什麼?!」

李菁在旁邊問,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問道。

孟耀年忽然出聲問:「我有一獨女,可還在世否?」

阿命:「瑩瑩被我的下屬照顧得很好,她很喜歡北元的風俗。」

良久,一道壓抑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傳來。

文太原心亂如麻,無意識地呢喃著「我的妻子最是賢良淑德,怎麼可能背叛我,父親也向來溫和,不可能殺人......」

阿命起身,將瓜子盡數扔到地上,語氣冰冷:「聖上要孟泰死無葬身之地。你們的證詞真假根本無所謂,皇權之下,爾等皆為螻蟻。」

文太原:「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無緣無故遭受這麼多波折和痛苦,你三言兩語就想替我們翻案,誰知曉你打什麼鬼主意?」

女人卻不欲多言,她轉身,身形消失在黯淡的火光中。

孟耀年的聲音忽地傳來:「我說——我全說——」

文太原和李菁震驚地看向他:「孟兄。」

但盡頭處的那道人影並沒有回頭。

孟耀年:「你們還聽不懂嗎?!孟泰承諾我們的根本就做不到,月阿命這次前來寧可拖上所有人去死也不會放過孟泰和范享貴,只要他們兩人死了,我們的冤屈就會被洗刷得一乾二淨!」

「與其背負上罵名渾噩冤死,倒不如拼死一搏,我的瑩瑩在月阿命手裡,我只能聽她的!」

文太原:「你怎麼清楚月阿命說的就是真的?」

李菁抱著頭蹲在牆根,感覺頭痛欲裂,他竭力抓住腦中閃過的思緒,發問:「范享貴的身後......除了范駢玉和孟泰這些人,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牢獄中一靜。

他們底層官員根本無從判斷京城局勢,向來只有任人宰殺的份兒,但月阿命提醒他們,這樁案子已經引起官家的重視......

那麼,上午孟泰對他們的威脅,真的有用麼?

千戶所,李府。

派出去跟蹤阿命的錦衣衛匆忙傳回消息,稱阿命前往司獄司,正在審訊礦監司眾人。

李嘯林和鄒宇不由得狐疑。

「她這時候去司獄司做什麼?」

鄒宇在房中來回踱步,猜測:「會不會是孟泰昨日請她赴宴時說了些什麼?行賄案事關孟泰幾人的官帽,保不齊孟泰等人想要借飯局拉攏阿命,指望她能高抬貴手。」

李嘯林嗤笑:「月阿命是何等等的人物?也就孟泰那幾個神頭*還想拉攏她——這群切跌貨*也不盤算盤算,如今行賄案是陛下下令徹查,這裡面的水深著呢!先前來的那個丁紳不好好辦差,回京就斃咧,這月阿命但凡稍微精靈一點,都不會森頭搭腦*被他們忽穴*嘍!」

鄒宇也覺得月阿命是個頭腦機敏的,不太可能和孟泰等人沆瀣一氣。

李嘯林:「去他的錦衣衛僉事,管他是扭腦*還是個告發子*,天塌下來和咱們不相干!」

他起身要走,鄒宇問他去何處,李嘯林對著書柜上的花瓶扭轉幾下,機關發動,傳來微微的響聲。

一道石階自地面暴露。

李嘯林:「我去看看范享貴的證詞,當初徐殷和劉衍月寧死不從,他這個老小子把人宰了還想讓咱們給他清理後路!」

鄒宇:「只要證據在,就算死也能把孟泰拉下馬,孟泰和范駢玉拿咱們當傻子戲弄呢。」

李嘯林匆忙下了地窖。

時間在沉默中飛快流逝。

一刻鐘過去了。

李嘯林沒有出來。

鄒宇保養得當的手在膝頭摩挲著,半晌後,他不安地看了看石階的方向。

約莫過了幾息的功夫,石階內一片兵荒馬亂。

中年男子手腳並用地爬上來,驚慌道:「沒了!」

鄒宇「唰」一下起身:「什麼?」

「范享貴、范享貴......證詞沒了,」

李嘯林震驚道。

他用袖子狠狠擦了下臉上的汗,粗喘著氣,張著嘴望向鄒宇,後背全然是冷汗,鄒宇渾身血液倒流,他二話不說,瘋了似地沖向地窖內部。

李嘯林一屁股跌在石階上。新鮮的空氣鑽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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