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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岑溪就鬆開了攥著他白襯衫衣角的手,繼續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黑律七應了聲,並沒有伸手去撫平被他攥皺的那一邊衣角,直接就朝著實驗猴迎了上去,這回他不再是無規章的隨意出手,而是刻意針對著實驗猴那圈怪異又多餘的眼睛。

實驗猴也發現了這一微妙的變化,行動變得束手束腳起來,在接下來的打鬥中時常寧願用更大的傷勢去換取眼睛的安全。

但由於兩者武力值相差懸殊,沒過多久,它的所有眼睛都被黑律七徹底毀掉。

實驗猴之前身上所受到的各種致命傷害似乎都不如此刻眼睛被全毀給它造成的傷害嚴重。

它尖叫著,咆哮著,它的爪子以前明明都能撕碎所有敵人的身體,可現在卻只能用來抱緊它自己的頭顱,實驗猴感受到一陣劇痛過後,它的頭顱突然炸開,腦內一些結構組織撒落在它原本站立地方的周圍。

這隻實驗猴終於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但這對它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岑溪似乎也聽到了一些實驗猴自爆頭顱的聲音。

「好了嗎?」他問道。

黑律七:「戰鬥是結束了,但是... ...」

黑律七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內心直覺如果人類看到這堆花花綠綠的東西一定會感覺噁心。

他看了眼在實驗室腦子爆炸後突然出現的那扇門,心裡漸漸冒出一個想法。

黑律七:「那隻猴子的腦子爆炸後出現了一扇門,但是它的腦漿撒了一地,我牽著你繞過那裡。」

岑溪試想了一下黑律七口述的那個場面,果斷接受了他的提議。

兩人手牽著手,慢吞吞地走出那扇門。

一踏出那間房間,岑溪就縮回手將頭上蓋著的薄絨外套取下放在臂彎間,然後回頭看向剛剛走出的那扇門,和他猜想的一樣,那扇門正在漸漸消失。

直到它和那一整面牆壁完全融合。

岑溪呼出一口濁氣,還好他們已經安全出來。

但是等他一轉頭,剛剛落回肚子裡那顆心又提了起來,走廊上是他熟悉的白色瓷磚和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是走廊上的電燈卻不再亮如白晝,而是黯淡不已,甚至忽閃忽滅。

一幅恐怖片的標準布置場景。

岑溪將臂彎里的薄絨外套遞給黑律七,順便問道:「你有沒有注意過剛剛那扇門,和我們進來時的那扇門是完全一模一樣嗎?」

黑律七認真想了想後給出答案:「形狀,大小甚至是顏色都一模一樣。」

他在門把手上還看到了一朵熟悉的花朵,只不過是沒有被他薅禿的版本。

岑溪聽到黑律七說得如此斬釘截鐵,開始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度,有點太過敏感。

「不過兩扇門的位置不一樣,出來那扇門,正好在進門時的對面。」黑律七補充道。

岑溪:... ...

一個因為頭上蓋著薄絨外套看不到外面具體的情況,而另一個視野清楚的,但是全身心都放在牽手這件事上,導致兩人在出門時完全沒注意到那扇門的方向和他們進來時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第25章

在岑溪目前為止的人生中,他一直秉承著苟中苟原則,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犯過如此大的疏忽。

但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岑溪和黑律七兩人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走廊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他們出發時的那間病房。

在走進去前,岑溪起碼確認了三遍房號無誤。

然後他接下來看到的場景確實沒有讓他產生走錯房間的疑惑。

他感覺自己來錯了空間,或者說世界。

也許他剛剛擰開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病房門把手,而是一個扭曲空間的界通道。

不然很難解釋他眼前為什麼站著兩個黑律七。

一個坐在病房內的椅子上,在聽到開門聲後向他望過來,而另一個跟著他走過忽閃忽滅的走廊回到這間房,此刻正站在他身邊。

「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

兩道聽起來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

站在他旁邊的黑律七:「岑溪,你別信他,我才是真的。」

岑溪聽到後點了點頭,他一直跟站在他旁邊的這個黑律七在一起,走過黑色土壤和藤蔓交織而成的走廊,然後從那個怪異的房間裡出來,兩人一直都沒有分開過。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更別提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或者別的什麼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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