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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收起偽裝出來的瑟縮模樣,一步步走向床邊。

床上那鼓包聽到岑溪慢慢靠近的腳步聲,連忙「咳咳」了兩聲又說道:「我感冒病得很嚴重,你在門口那邊和我說話就行,我怕感染到你,基地現在一片混亂,藥不好找。」

岑溪刻意放輕了腳步,但並沒有停下,同時說話聲音還故意抬高了一些:「你感冒多久了?老是捂著被子,感冒也不會好,這裡通風也差,等我回去後自己多出去走走,病情說不定反而會好轉。」

床上那鼓包:「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我的感冒,而是一定要找回那些護心鱗片... ...」

岑溪趁著他扒拉扒拉說個不停的放鬆時刻,找準時機,直接伸手握住被子一角,把被子用力一掀,然後迅速退後好幾步。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被凝固住,岑溪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岑溪這回之所以敢選擇和床上的怪物直接正面硬剛,不單單是因為他剛剛已經打探清楚對方除了用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對黑律七一點辦法都沒有,完全可以靠武力振壓。

還因為他昨晚熬大夜,逐幀查看離開這間屋子前拍攝的視頻所察覺到的端倪。

昨夜反覆觀看視頻時,岑溪發現天花板上閃爍著一抹微弱的機械藍光,只一眼,他就聯想到了原本屬於沈臣的那枚智腦終端,這也幫助他迅速鎖定出在天花板上趴著的「人」的身份。

在他們一行人從後門進屋之前,冒牌貨「沈臣」當時應該正在給稻草人畫嘴,聽到後門傳出的動靜後,毫不猶豫地就選擇避開他們四人,躲藏到天花板上。

僅從智腦聊過的幾句消息來看,岑溪無從得知冒牌貨「沈臣」對他們一行人而言到底是敵是友,因此也就很難分辨出對方為什麼那麼做的動機。

但岑溪現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眼前這位冒牌貨「沈臣」對黑律七爆發出的強烈恨意,而他甚至可以肯定兩者之前從未見過面。

岑溪把這位對黑律七釋放莫名其妙的純粹惡意的冒牌貨「沈臣」,迅速把對方歸入到窮凶極惡一類。

而這類人,只有在沒辦法直接作惡時,才會收起獠牙,做起偽裝。

岑溪毫不懷疑,如果對方不是跟他一樣是戰五渣,早在他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黑律七自裁了。

而床上那鼓包故意蒙住全身的被子被岑溪一舉掀翻後,露出了他的真容。

臉皮聳拉著,眼下青黑,頭髮稀疏,從腰部往下,看到的不是一雙腿而是扭曲亂舞的藤蔓。

他懵了一瞬,似乎是沒想到前一秒還在低聲啜泣的岑溪,下一秒就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他陰沉著臉色:「你是什麼時候識破我偽裝的?不管你信不信,除了裝成你朋友這點我騙了你,但是關於人魚的所有描述都屬實,我的弟弟就是因為被人魚拖下水,才命喪大海的。而他不過是說了幾句甜言蜜語討那條人魚歡心,卻被當了真,最後直接沒了命。」

見岑溪不回應,他以為岑溪終於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冷笑一聲繼續道:

「他們長得再像人,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不明白我們人類之間感情不合可以和平分離,對他們來說只有喪偶,說不定你哪天多看了別人兩眼,當晚在睡夢中就會被他們拖入深海溺斃。」

岑溪這回終於有了反應,他把床上這位冒牌貨上上下下掃視幾遍後才悠悠開口:「你之前是人類?」

冒牌貨對著岑溪好說歹說地勸誡了那麼久,沒想到岑溪非但沒和他一樣對人魚同仇敵概,還一開口就戳到他埋藏在心底的硬傷。

他鐵青著臉,而岑溪下一句話直接讓他暴怒。

岑溪:「我不僅沒打算做出傷害黑律七的事,還打算讓你永遠睡在這口棺材裡。」

從對方提到黑律七就爆發出強烈殺意時,岑溪就想好了,既然這床這麼像口棺材,那就讓它做口真正的棺材吧。

岑溪「唰」地一下就把門打開,放黑律七進來。

但他沒想到床上那個冒牌貨在黑律七出手之前就直接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死前還陰惻惻地笑道:「殺我簡單,但你們要是想走出這片林子,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而且這裡沒有人類能吃的食物,想活,就只能吃魔鬼藤,變得和我一樣不人不鬼哈哈哈... ...」

冒牌貨在他自己的笑聲中快速完成最後一步轉換,只是幾個瞬息間的功夫,整個人就完全變成了一叢魔鬼藤。

他放棄了長久以來一直跟體內魔鬼藤爭奪身體主權的自我意識,將剩下的血肉之軀完全獻祭給體內的魔鬼藤。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感受到了魔鬼藤完成最終吞噬時反饋給他的痛苦,自從他當年吞下魔鬼藤後,身體以前能反饋給他的包括痛感在內的所有感覺,就已經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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