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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當駐唱覺得太束縛自己所以就湊錢買了這輛流動車改成了音樂巴士。經常就全國各地的亂跑,拍些視頻發到網上, 倒也積累了不少粉絲, 但是說起來還是在海城待的最久。」

周行川提起來, 這就有些想笑, 「他們整個樂隊都挺好玩的, 我若是過去了他們肯定要逼著我唱歌,你肯定是他們威脅我必用的靶子。」

換做旁人,可能會覺得曖昧不清,周行川沒覺得有什麼,很自然的便說了出來。

謝攬風心跳漏了一拍。

自己關注了那麼久的周行川, 自然也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一直被打上溫柔懂禮貌的鄰家大哥哥的標籤,被所有人稱為電競圈內脾氣最好的選手沒有之一。

就算實力超群,但也從不傲氣,無論碰見什麼樣突發事況,他也都經常帶著笑展現給別人的是那種撲面而來的鬆弛感。

所以好像喜歡上這種追求刺激的活動這種反差感放在任何人看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又會覺得莫名會有點適配。

周行川什麼事都能做好,順風順水一輩子,生出來一些叛逆的念頭,也不是不能接受。

「蹦極好玩嗎?」謝攬風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移動的車流,手掌不自覺地磨搓著。

「你要聽實話?」

周行川轉過頭去瞥著他,笑了一下,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去蹦極的,其實大體就算得上三類,第一種只是想體驗,第二種是想要克服恐懼,第三種就是沒繩子也要往下跳。」

「那你覺得自己是哪種?」

謝攬風想知道他對自己的評價。

「你覺得我是哪種人?」 周行川反問。

「都不是。」 謝攬風的眼睛黑亮深邃,晦暗不明。

「嗯?」

聽到這樣的回答,周行川下意識的就反問出了這句,發出聲音後才察覺自己那上揚的尾音,很明顯的聽得出來笑。

好像是對他沒有明確做出回答的答案,表達滿意。

「蹦極和跳樓的區別,一個是為了死亡,另外一個是為了重生。」

「僅僅只是體驗,還不至於讓你對它這麼的上癮。你又實在勇敢,沒什麼可恐懼的,也不是那種把蹦極當做跳樓的人,所以我沒覺得必須要把你從中劃分出來一個類別。」

謝攬風指尖有些發顫,腦子裡還在無可救藥反覆回想周行川剛剛的那個笑。

「這話說的我喜歡聽,把我這些在別人看起來就跟找死和自虐一樣的東西倒還能聽下去。」

周行川聽到他對自己是這樣的看法,放下了心。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

遠處蜿蜒的路伴上車燈,後面的紅色一點一點的,竟然還算得上有些好看。

還有綿延一直到路的盡頭的路燈,遠處的天邊已經變成了灰和橙紅的交際,雲被這些交錯的顏色暈染在公路的盡頭。

車窗被緊緊的關著,明明感覺不到風從耳邊呼嘯過,卻好像有種處在密閉的空間之中但仍舊自由的感覺。

周行川早就從王宇那知道謝攬風身體不是很好,一到換季吹風就容易發燒生病。

就比如那次吃燒烤,剛生病發燒過。

儘管自己很想要開窗,但還是沒有給窗戶透一點風,嚴嚴實實的。

耳機里傳來低沉又清冷的聲音,歌唱的聲音清冽又沉穩。

「這是什麼歌?」周行川問。

傍晚的車道,將要變黑的黃昏,閃著路燈的車流從旁邊疾馳而過,他們坐在車裡,安靜的聽著。

「慢慢。」

「我喜歡這種感覺」,周行川自顧自的說出了這句話。

「黃昏的傍晚,開著車,聽著歌,完全不屬於我想追求那種永恆的刺激,但是我喜歡。」

周行川看向窗外的眼神,有些專注。

循著蜿蜒的路看向遠處的燈,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副駕駛。

謝攬風正直直的盯著他,也沒說話,就那樣看著。

等到周行川扭過頭來看他笑才反應過來,稍微收了收自己的眼神回答他,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撿起剛剛的話題。

「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很自由。」

周行川聽到這話,有些沒忍住嘲笑他,「好呆啊。」

沒頭沒腦的。

「不呆的。」

前面正在等紅綠燈,他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臉來和謝攬風對視,看著他的那雙眼,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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