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號,ZLW放假。
春節假。
二隊的隊員跑的早,基地阿姨做完飯一喜氣洋洋的回家找自己親孫了,只剩下一隊的一群苦逼們,打完二月四號晚上的訓練賽才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拉著往外走。
至少那倆連夜趕回家過年的傢伙,扯著行李箱跑得飛快,差一腳摔在雪窩子裡的時候,被謝攬風嘲笑了一小時。
中午12點,謝攬風坐在訓練室里,點了根煙,剛要點外賣,卻被突然響起的腳步聲給嚇了一跳。
他驚嚇得扭過頭,突然發現隊長竟然站在樓梯口,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揉著捏亂糟糟的頭髮,壓低了聲音問,「你要吃飯了嗎?」
謝攬風根本顧不上回答隊長的問題,迅速把那煙掐滅,自顧自的問:「你不是走了嗎?」
周行川挑眉沖他笑,又走近,把他那根完全沒抽就掐滅的煙接了過來:「誰跟你說的我走了。」
「宋經理跟我說,今年留基地過年的,就我一個人……」
「哦」,周行川繞道廚房的冰箱前打開,拿出來了一瓶礦泉水,「那又怎麼?」
謝攬風覺得還是有些不切實際,跟在他身後,乖巧的問:「你是打算下午再走嗎?」
「……」,周行川手裡拿著水,沒說話,靜靜的望著他。
謝攬風為了不造成資源的浪費,早早的就把暖氣給關掉,打開了窗子。
萬幸的是沒有下雪,冷風從窗戶的縫隙里一點點的往裡刮著,瞬間就蔓延進了整個基地里。
「如果你下午走的話,我可以去送你……」
周行川回到訓練室,打開電腦,進了一把排位。
「今年不回去了」,周行川語調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兩個人在基地開暖氣不浪費,這個理由可以嗎?」
周行川把從謝攬風手裡搶過來的那根煙點著,含在嘴裡,趁著紅buff刷新,抽了一口,又吐出白煙,然後被嗆的不像話,彎著腰咳嗽。
但很快,他又迅速起身,紅了臉,掐滅了煙,「別抽菸了」
謝攬風安靜走近,輕聲應和。
他想起來了前兩天周行川突然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山城,他拒絕了。
然後……他就在今天基地見到了隊長。
這局排位結束的特別快,開局兩個頭,韓服王者局被他打成了青銅局,對面一水的0-7,0-8,謝攬風沒在吭聲,看著那人拿著寡婦在王者峽谷大殺四方。
等到這局結束才問了一句,「手疼嗎?」
周行川活動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有點餓了。」
他的聲音很軟很低,竟然給了謝攬風一種他在撒嬌的錯覺。
謝攬風將這個念頭打消,「你想吃什麼?」
周行川打遊戲的時候面無表情也讓謝攬風生出了一種他心情不好的感覺,可現在對著他唇角微彎,「什麼都行,你做的就好。」
似乎是覺得這話多少有些曖昧,他又添上了句,「不吃外賣,不乾淨。」
謝攬風去下了兩碗麵條。
兩個人安靜地坐在廚房的餐桌上,吃完了謝攬風下的麵條,麵條沒什麼味道,畢竟在此之前,他從家無縫銜接到基地,根本沒什麼機會自己做飯。
「是不是有些沒味……」
周行川搖了搖頭,「很好吃,至少要比我好太多了。」
可能後來謝攬風才意識到,周行川像他撒了一個很嚴重的謊。
周行川的廚藝很好,遠遠不止只有清水素白菜的麵條的水平。
謝攬風想要收拾碗筷,卻被周行川攔下,他低頭去夠空碗,「我來。」
謝攬風早把暖氣打開了,他一個人可以亂來,現在隊長在就不行。
春節放假,冷冷清清的,臘月二十八那天,謝攬風陪著周行川抽空看了個醫生,醫生還是讓他多休息,周行川眼神老看向謝攬風。
那小孩聽得認真,就好像是自己的病,還特地拿了個本,周行川覺得被小孩照顧,特別不好意思。
臘月三十那天中午,謝攬風開了直播,周行川吃完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電話。
謝攬風這幾天和隊長每天寸步不離的呆在一起,可以用神清氣爽來形容,本來因為他的受傷而起伏的情緒這兩天也整理了不少。
[你好可憐,一個人呆在基地]
[過年不回家,怎麼?我在海城,來找我,定位發你]
[不是吧,不是吧,小孩怎麼還一個人在峽谷啊?]
他坐在攝像頭前拉開冰可樂的易拉罐,不出意外的開播即開懟,「別叫,我不是一個人。」
[?還有誰]
[他騙你的,拉不下面子]
[還打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