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重新抱了個滿懷。
周行川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跪在床上,男人個子太高,只能微微彎著腰,緊緊的抱住他。
謝攬風能夠感受得到那人開口說話的時候,下巴抵在自己肩膀上,一動一動的感覺,聲音里自己的耳朵太近了,那被自己在夢裡蹂躪過的聲音,又一次在他的耳邊炸開。
「你贏了。」
謝攬風還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臨色卻突然漲紅,要比先前的紅了不知道多少。周行川看著他大驚失色的樣子,笑的更加放肆。
「泰迪的話,你是麼?」
謝攬風整個人已經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沒有……我……不是。」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白天不還跟我說忍不住麼?」
周行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腕處卻有些酸疼,他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你不想他們回來,發現我們在這裡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的話,你現在應該推開我,去關上門。」
謝攬風卡頓。
推開?
現在?
現在推開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謝攬風板著一張臉,臉色硬硬的,「做不到。」
「那一會兒陳浩上樓看見你要跟他怎麼解釋?」
門只是被他微微的踢住,現在還只是露出一條縫,卻已經能夠聽到一群人樓下吵鬧的聲音。
陳浩最為明顯。
周行川在聲音裡帶了些蠱惑,「也是個傻的,萬一衝進來指著我們兩個說倒反天罡怎麼辦?」
「……」
謝攬風終於有了動作。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推開隊長去迅速關門,反而是把人抱了起來,抱著他去關上了門。
關上了門,門反鎖著。
醉鬼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他衝到隊長的房間門外,一遍又一遍的拍著門,嚷嚷著隊長,又反反覆覆的在他和謝攬風的房間中間跑了幾趟,沒一個人給他開門,失魂落魄的中氣十足的又大喊了一聲,許河洋堵著他的嘴,終於把他扯回了房間。
周行川笑著和謝攬風接吻,「聽到了嗎?他說你不愛他了。」
「沒愛過。」
謝攬風抱著他抵在門板上,在說話的間隙微微的喘著氣。
「我看不一定,畢竟謝老闆喜歡學習好的。」
謝攬風瞳仁黑的可怕,周行川伸出手揉他的臉,卻被那人拍了一下自己屁股,瞬間身體僵硬。
「我不是正人君子,你從第一天的時候就知道。」謝攬風說的板正。
「我也不是什麼好貨」,周行川笑,脊背感受到了和身體完全不同的溫度,「能不能?」
「我們沒談」,這會輪到了謝攬風擺譜,他低頭看了一眼,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沒談就不能?」周行川說,「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好貨,三觀不正,沒談也能讓你白嫖。」
謝攬風仍舊不動,兩個人如此僵持了一段時間,周行川越來越難受,他的聲音有一些壓抑,「謝攬風,不行的話就放我下來,我自己來。」
謝攬風仍舊不為所動,只是啃咬他的脖子。
「還有比賽……呃別咬脖子……」周行川抓他頭髮,「留了印子你是要給營銷號送新聞嗎?還是要官宣?」
「不是不行」,謝攬風聽到這笑了,「如果你願意的話。」
「還讓你考慮上了」,周行川咬他上唇,逗他。
「下周才比賽,不會被人看見的」,謝攬風不是那隻完全聽話的小狗了,狗是會咬人的,想要的時候也是會胡來的。
小時候是奶狗,長大了就狠得跟頭狼似的,光是眼神都能把你拆之入腹。
「隊友不是人?」
「隊友不聰明。」
但是很顯然,周行川還沒認識到這個問題。
「讓你白嫖」,周行川抓起他的頭髮,讓他抬起來臉看著自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