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寒山選擇捲鋪蓋走人。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故事裡奪舍的人魂穿的人都敢於留在原主的社會關係中。
他們是一點都不怕旁人發覺原主性情大變,當場識破對方是奪舍之人,然後報之以一頓老拳嗎?
不管他們怕不怕,她怕。
在成為殺生道女修的第五天,嬴寒山離開了洞府。
出門前她收拾好這裡的財物,一併帶在身上。原主沒多少東西,不外是兩身衣服,一點不知做什麼的靈草,還有一對峨眉刺。
這如戒般戴在手上的武器像是兩頭削尖的鐵筆,刃上用赤鐵打上血滴一樣的紅點,當它在手上轉動時那紅點就飛舞起來,在掌心綻出一朵銀與赤的花。
「會用麼?」系統冷不防在她耳邊開口,「雖然這身體有前主的慣性,但峨眉刺可不是這麼好掌握的東西。」
「啊,還行吧。」嬴寒山答,「不就是轉筆麼。」
「?」
收拾好東西在宗門內轉了幾圈,沒有一個人點她。嬴寒山在山門前的巨石下站定,已經立冬,但巨石上還殘留著植物的痕跡。
不知名藤蔓血痕一樣蜿蜒地爬滿了整塊石頭,零星點綴的圓形小葉仿佛是血痕滲出的血珠子。
在這藤蔓的痕跡下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大字來。
「道」。
邪宗的山門前卻豎著一個道字,有種怪異的諷刺感。
「你想好了?」系統問她,「非得下山不可?你想好下山做什麼了?」
「其實沒太想好,」嬴寒山說,「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對仙門百家不熟,自身又是邪道,留在這裡遠不如下山去凡人的地方安全。」
系統不答話,大概是被她說服了。嬴寒山佇立於「道」前,最後一次回頭望向這個她根本不熟悉的宗門。
她想,她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算了,不然還是回去吧。
嬴·初出茅廬·下山第二天就撞上謀殺現場·寒山想。
她已經走了兩日,兩日間沒遇見一個人。
這裡已經脫離仙門,也並非荒山野嶺,她腳下的大路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行車的痕跡,道旁不時會出現村莊。
但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天地仿佛一團被泡發的寂靜,把嬴寒山包裹在裡面。
「人呢?我從修仙直接跳到廢土頻道了?」
曠野寂寂,系統在解釋和回答之間選擇了沉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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