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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鴉鴉走到窗前,客房二樓的窗不對街,從這裡下去不會有人發現。

鴉鴉向下看了一眼,還沒完全理解她要幹什麼,就被一手捂住眼睛挾住,鷂子一樣翻出窗去。

「唔!」

「噓。」

耳邊風聲烈烈,隨著一陣飛揚的塵埃戛然而止。嬴寒山拍拍膝蓋上的土,鬆開鴉鴉。

女孩站在樓下抬頭愣愣地對著窗戶出神,又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出神。

「哦,你姊姊我會點武……」

「……怎麼了?醫生會點武術不是應該的嗎?」

淡水縣城西,這裡是販夫走卒工匠雜商的住處。

百姓間的瘟疫最先在這裡爆發,也在這裡趨於失控。

日色已經開始墜落,夕陽在土路上塗上一層暗色調的黃。

街上零星幾家還開著門的鋪子已經早早收了攤,一個貨郎靠在街邊,背後的簍里還有曬乾的花草。

太陽太曬了,他太累了,或許是因為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他格外疲憊。

腳步聲靠近他,一截被拉長的影子落在他腿邊。他沒抬頭,只是有些有氣無力地問:「買唔藥草?驅邪藥草……」

沒有答話,那道影子蹲了下來。貨郎這才慢慢抬起頭。

他看到斗笠的陰翳,看到一雙顏色很淺,像是貓獸般的眼睛,它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你病了。」眼睛的主人說,「你病得不重,但如果不好好進食,不在潔淨的環境裡休息,病情很快就會發展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她退後一步,讓貨郎看清楚她的身形。那是個女人,頭戴斗笠,背著一個沒裝什麼東西的行囊。

一個半大孩子跟在她身後,遠遠地向這裡探頭探腦。他哂笑起來,掂了掂自己的背簍,想要站起身:「收唔收人老天事,唔買別拎我講笑。」

眼前花了一下,貨郎趔趄著扶住牆,感到自己背簍里的那一點花草仿佛成了鉛塊,顱骨中的腦髓似乎摻雜了烈酒。

那個女人箭步上來扶住他,眼神輕輕在他脖子上點了點。

「你頸上已經有紫斑了,病不能拖。」

他搖晃著借她的手站穩,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用手掩口退了兩步:「咳……行開!行開! 藥醫唔到,聽天由命。」

那個女人沒有站遠,她慢慢地踱了過來。

「你別怕,我能治。」

一對細長的銳器被從她袖中抽出,蛇牙一樣閃著寒光。

貨郎一驚,趔趄著向後退到牆邊。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突然就露出兇相來。

背簍里用於焚燒的藥草不值錢,他也不像是有家財的樣子她是看自己得了病沒力氣反抗,才動了搶劫的心思?

他掄起背簍砸向她的臉,她一滑步側身閃過,反手扭住他的手臂。那把細長的銳器在女人手中嗡嗡地轉了起來,扎進他被擒住的手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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