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一次見面了。」它說,「我告訴過你,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也是嬴寒山了。」
那聲音與她別無二致,發音習慣,語氣語調,即使是嬴寒山自己也不能分辨出二者的區別。
「系統,系統,上線上線上線,」嬴寒山開始在腦內敲系統,「這個是投影還是本體?我現在能戳死它嗎?」
「沒有血祭陣法,應該不是上次遇到的投影,」系統猶豫了一會回答,「應該是移形術,這種法術構造出來的東西更脆弱,沒有戰鬥力。」
嬴寒山在心裡罵了一句,看向這東西臉上那張芬陀利華面具:「真不容易,我以為你們這種東西只會複讀機一樣問人名字。所以呢,你來找我是做什麼?大戰伊始,先跟我姓打算噁心死我?」
那個面具輕輕顫抖了一下,它大概還是在笑,聽這種怪物用和自己相似的聲音笑實在是讓人起雞皮疙瘩。「不,」它說,「是王令我來此。」
「在刀兵相見之前,請允許我們把滯留在此處的那個無用之物帶回吧。」
它說的是乜允,嬴寒山不為所動:「換俘是要講條件的,你們給我們什麼?可以用虓原城換。」
「不,不,不,」芬陀利華面具輕輕搖晃起來,「我們有更好的交換,我們情願用一個很重要的人來和你們換。」
「用一位很美麗的夫人和你們換,你們會很歡迎她的,就像兒子很歡迎自己已經闊別多時的母親。」
它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讓人咽喉發緊,嬴寒山緊緊攥著手維持情緒穩定,但當它提到「兒子」「母親」時,她還是感到頭皮炸了一下。
「拜月夫人?!」
「非常公平,非常划算,」她說,「王想要見一見你,也見一見那位裴刺史,我們願意以此為契機不動兵戈地見面。你會答應吧?寒山。」
嬴寒山垂下眼去,用指關節按了一下眉心,當她抬起眼時,她驚覺那個東西正在學她的動作。
就像是鏡子一樣,它以同樣的姿勢同樣的角度抬起手,輕輕壓了壓面具眉骨的位置,意識到嬴寒山的目光,那平滑的面具歪了一下。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年齡。」它說,「你願意告訴我了嗎?」
「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嬴寒山反唇相譏。
「我會知道的,」它說,「我會知道你的所有事,你的想法,你的行動,你的過去,你的現在……」
「然後,我就會是你,任何人都不可能分辨出我們。」
嬴寒山的指甲向著掌心壓了一壓,她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激怒她。不論如何不能順著它給自己的情緒走,她想要掐訣召出峨眉刺的手一滯。最後還是慢慢鬆開。
但它沒有停下。
那個黑袍蓮花面具的國相慢慢地向嬴寒山身側轉了一個角度,它的臉抬起來,扭向一邊,然後嬴寒山聽到它用一種與自己並沒有什麼區別的語氣開口,輕快地喊出了一個名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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