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這樣發怒了。」
嬴寒山的身體僵住,隨即一股強大的,難以抑制的怒火和殺意從她身體裡爆開,仿佛一記重錘砸向周遭,想要衝上去的衛士被這爆發性的威壓壓得後退。
嬴鴉鴉下意識蜷起身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隨即感覺有什麼捂住了她的眼睛,也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壓力,她聽到砂石被震開的聲音,空氣的尖嘯聲,沉重的呼吸。
而那隻捂住她眼睛的手冰冷,柔軟,有些像是什麼沒有骨頭的動物。
「萇先生?」她小聲問。
嗯。萇濯應了一聲。她幾乎沒注意到他是怎麼過來的。
「你怎麼過來……我沒事,我不害怕,阿姊那邊沒事嗎?」
那隻手似乎鬆了一松,但最終沒有把她留在這裡過去。
「嗯。」他遲疑一下,又應了一聲,「她會更擔心你一些。」
「沒事的,阿姊。就是我自己沒站穩蹭了一下,你又沒打在我身上。」
嬴寒山拍那一下收住了全部的力氣,但嬴鴉鴉還是摔了一跤,夏天衣服都薄,手腕擦了幾道血印子。
雖然嬴鴉鴉說就是蹭破了一層皮,但她姐姐顯然不拿這個當個小事。
嬴寒山坐在藥箱子前面,一面借著萇濯的手拿包紮的布條,一面用燒過放冷的水衝過傷口。
「你是小看你阿姊殺人放火的能力?」她屈起手指在嬴鴉鴉額頭上鑿了一下,嬴鴉鴉立刻就坡下了:「是是是,阿姊神勇威武,吹了一口氣就把我吹起來兩丈高,不是萇先生把我拉下來,我還在天上飛呢。」
「貧。」
這麼說著,她卻側過臉去看萇濯了:「還好嗎?有受傷嗎?」
萇濯拿著那一卷布條,垂著眼不知道在對哪裡神遊,聽到嬴寒山叫他才回過神。
「沒有,」他翻過袖子來,給嬴寒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只是擋了一下,沒有磕碰,寒山呢?」
「是我砍那個怪物,又不是它砍我,我能有什麼事……」嬴寒山給嬴鴉鴉腕子上打了個蝴蝶結,隨口接茬,突然想起來這次那個國師派了個幻影來出使不是專程找碴的,「對了。它帶了個消息過來。」
「峋陽王那邊想用拜月夫人換乜允。」
萇濯怔了一怔,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當他去看嬴鴉鴉和嬴寒山時,看到的是和自己相差無幾的表情。
「你也覺得不太靠譜,是吧?」嬴寒山在水盆里過洗手,有些不知道用什麼語氣說這話。
有人要用一箕黃金換一斗米,是人都覺得其中有蹊蹺。拜月夫人雖然對淡河方來說沒有任何戰略價值,但占著萇濯母親這個身份,嬴寒山不覺得乜允的價值大到可以讓峋陽王方放棄這麼好一個人質。特別是他還要求以此為契機雙方見面,怎麼看怎麼有後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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