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對手倒霉我樂呵。峋陽王手下的牛鬼蛇神在翹辮子,背後的草原部落在戳他腰子,實在是一個很適合趁他病要他命的時機。現在只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那個沒能和萇濯談一談的問題
芬陀利華教的核心到底在哪裡。
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它絕對不在蕪梯山脈那邊,不然玉成礫一定會卷著她手下的徒弟去砸門。但它又很不像是存在於峋陽王的王城裡這樣一個龐大門派的核心如果存在於一州的首府,那麼絕對應該有人見過。
這地方到底在哪?
沒人能給贏寒山一個答案。
冬天的意味逐漸重了,有上一年雪災的教訓,安定下來的百姓開始像模像樣地加固房屋,囤積棟樑和柴草。
有心存僥倖的人還在打聽是不是去年是個惡年,所以才有這樣凍死人的大雪。今年南方或許會正常些,不再雪災了吧?
然後雪就唰地下來了。
這是場下得很快的雪,不太成型,老天爺像是趕工一樣有什麼下什麼,雨夾著雪還夾著點類似於冰雹的東西,噼里啪啦往人身上招呼。
好在雪停得很快,除了給幾個跑得慢的人留下了一點鼻青臉腫的紀念之外沒造成多大影響,但有效地澆滅了殘餘的僥倖心理,現在大家都開始該修屋子修屋子,該收拾糧食收拾糧食了。
士兵們開始找人往家裡帶東西,帶錢,帶家書,翹首以盼著家裡人給自己送來冬衣,也憂慮著自家的房頂能不能熬過這一冬。
淡河出身的兵們倒是老神在在。「有杜頭哪,」他們說,「杜頭難道能讓我家裡人凍死餓死不成?」
那不會,贏寒山想,要是真凍死餓死人了,她支持先把淳于的狐狸皮拿去給大家用。
就是在這樣一個時節里,有客來了。
贏寒山記得自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抱怨過已經對宗教人士過敏,從來這裡開始她就沒遇到過一個正兒八經搞信仰的。
所以當她聽到傳令兵來報,說是一個方士求見時,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反應是「打出去」。
打出去還是不能打出去的,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方士大概四十來歲,穿了身灰的直綴,上面搭配了件類似於道教法袍的零部件,贏寒山說不好那是什麼。
他一隻手裡打著個幡,腰上零零碎碎地系了些口袋法器,整個人就像是二十一世紀設計力過剩的主美們給手遊設計的人物立繪,透著一種僧不僧俗不俗佛不佛道不道的美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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