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星。」
白羽箭在離弦的瞬間就消失不見,直到迫近那女人身前時才再度顯露出形狀,它嗤地穿過她身體,把她釘在地上。
沒有慘叫,沒有掙扎,嬴寒山走過去時她睜著眼睛看她,是和那個假扮成第五煜的淳于一樣的目光。
她也是個「淳于」,應該是留下的暗樁里身份最高的一個。
安頓好受傷同伴的白鱗軍士兵們跑過來,等著嬴寒山的處理意見。
「把她帶走,」嬴寒山眼疾手快俯下身扼住了她的下頜,防止她咬舌,「給她嘴裡塞塊布,找醫生處理傷口,這是個第五煜手下的死士,從她嘴裡撬點情報出來。」
話雖如此,嬴寒山覺得這種人夠嗆能拷問出東西。
那個被扼住下頜的女人皺了皺眉,這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這樣細微的變化已屬不易,嬴寒山意識到她可能是想說什麼,稍微放鬆手指。
「淳于」倒了一口氣,看向嬴寒山,她的聲音很平穩。
「殿下要我留在這裡,向您問好。」
兩邊的士兵把她拉起來,找了團布塞住她的嘴,她並不掙扎,臉上那微弱的表情也散去了。
嬴寒山看著這張已經沒什麼血色的臉,壓抑住追問她「這是第五煜讓你說的還是你自己代他說的」的衝動。
獵犬是不可能代主人說話的,這句話無疑來自第五煜。
第五煜就像是一個充滿惡意的遊戲主持人,把一切都編進計劃里,當作劇本攤開在嬴寒山面前。
站在這已經不太有寒意的夜風裡,嬴寒山突然被卷回之前那個被噩夢驚醒的春夜,卷回收到那一盒手指之前,卷回第一次出使第五爭遇刺的那個晚上。
他一直在看著,一直在動手。
「淳于顧」從來都是個主戰派,主戰是一種傾向,但不意味著每一次選擇都是開戰。
可他不僅主戰,還極力把淡河向衝突上推。對於那時的淡河來說,作戰是極大的消耗,如果沒有嬴寒山,幾次戰役就足夠拖垮這座小城。
他從一開始就想要砸碎它,像一隻水鳥砸碎蚌殼,吮吸裡面的肉質。
他從不參與什麼露面的活動,但每一次突發事件都有他的影子。
出使時的刺客是他安排的,目標就是殺死青簪夫人。
他明白母親對他的二弟來說多麼重要,只要她死,這頭大獸就會發狂。
那一夜刺殺中招惹她和萇濯不過是一次試探,想知道她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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