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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不一定能待兔,但守著官府大門真能找到翻譯。

清晨天一亮門板一卸,十里城的府衙前就排起了長龍。不知道的以為有多大的冤情,沒準這大熱的天一會就要開始下雹子。

不過看這些人臉上沒什麼悲愴愁苦,反而滿是躍躍欲試,又不像來告狀申冤的了。

他們一個一個走進府門,又一個一個走出來,有人臉上有些喜色,更多人只是耷拉著腦袋。一邊茶攤上喝茶的人看到這洋景,少不得問兩句夥計這是怎麼回事。

「嗐,」夥計一邊抹桌子一邊答,頭也不抬,「大將軍得了一卷不知道什麼寶書,讀不懂,說是天孤文,讓認識的人都去譯。能譯出一百個字的就給金子,真金子!能認出十個字的也有半吊錢。全都認識的可以留下來做官,還有數也數不盡的賞賜。不過您看這些人,大概沒有一個……」

看來是沒人留下,最高興的也不像是得了金子的。有人志得意滿進去,灰溜溜出來,不免遭同行幾句嘲笑。

那位蔫頭耷拉腦的頓時不服氣了:「你進去看看!那不是尋常天孤文!我能不認識天孤文嗎?都是曲里拐彎的,但那個字不曲里拐彎,像是葉子一樣,豈是那麼好認的。」

出來的人不服氣,沒進去的人不在意,門前吵吵嚷嚷,沒撈到好處的也不會懊喪太久。

他們坐在茶攤上喝一口茶,順一順氣,很快就會有來行商的人聘他們,用黃澄澄的銅錢安撫他們沒有撞好運的失望。

舌人們的失望有人安撫,嬴寒山的失望沒有。

她盤膝坐在桌前,桌上堆滿了寫得亂七八糟的紙張,活似小學四年級語文老師批作業現場。

舌人們不是看了原文就能寫翻譯的,總得塗塗抹抹,比比劃劃,半天才翻譯出一句狗屁不通的話,再從中挑出兩三個可能正確的字。

就這麼一邊挑一邊拼,過去了四五日才勉強把第一段的意思翻譯了個大概。

第一段詩是講惡魔變成了無數的小鬼,吃掉了牛羊的口糧,各個部族分散逃荒,有人為了一片草地大打出手。一位烏蘭古部的女獵手感到痛心,決定去尋找天空的缺口,因為天空的缺口是神的耳朵,她要把這一切告訴神。

就這麼一小段,還是因為這段歌謠的改編流傳比較廣,才能勉強通過拼字湊出來。後面更多沒有傳唱的部分,目前只有狗屁不通拼的狗屁了。

也不是那些舌人學藝不精,有見過這種文字的舌人說這不是完全的天孤文,反而像是一個比較獨立的部落的密文,除了那個部落本身的人,其他人只能照貓畫虎。

所以……除了找一個烏蘭古部的天孤人來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解讀這篇長詩。

嬴寒山把面前滿紙沒通的狗屁折成紙飛機扔向窗口,悵然地思考著天孤人到底什麼時候來做生意……

……她又怎麼找一個烏蘭古部的熱心姑娘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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