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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兵發生在什麼時候?」嬴寒山問。

「十天前。」

十天前,差不多就是塌莫被殺,消息傳回草原的時候。這次戰役沒有造成很大的傷亡,不太可能是雙方手下留情,更可能是有什麼截斷了這場戰役。

被征走的士兵要求家中送更多糧食和防禦用的布甲,意味著截斷上一場戰爭的是一場更大的戰爭,大概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這場阻擋她前往天漏的戰役。

前一場是內亂,後兩場是外戰,第三場的規模甚至大到讓之前是敵人的人開始同仇敵愾。

嬴寒山就只能推算出這麼多了,她也不是真言宗中人,不能直接問天道要小抄。

那位母親擔憂地看著嬴寒山的臉:「如果您一定要穿越戰場,請騎著我們的馬匹去吧,這樣如果遇到危險,至少它認識路,可以把您帶回這裡。」

嬴寒山搖搖頭:「不用,我趕路從來不用馬匹。」

能飛誰騎馬呀,誰好不容易摸完了風脈泉還召喚陸行鳥在地上跑。

但嬴寒山還是帶走了這個氈帳邊的駑馬。

原因無他,她感覺自己的飛行在變得吃力。

走川藏線的飛機駕駛難度都比其他航線要大,她嬴寒山一個人在高緯高海拔的地區飛大概也是這樣。

或者也不盡然是這樣?在第一次離開氈包,按照指路向北飛行了小半天之後,嬴寒山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繼續待在天上。這種感覺仿佛天空中懸著一條奔騰的大河,她每次飛起來都是溯游而上,頂著水流去尋大河的源頭。

她猜測天漏應該就是所謂的「河源」,她現在還沒靠近它就已經不太能飛,等到了天漏附近很可能完全喪失飛行能力。

那時候要是靠著兩條腿走,那真是要走到猴年馬月。

草原多以物易物,她身上中原地區的銅錢用處不大,好在錢袋裡還有一點散碎的金銀。嬴寒山把大部分都留給了這個帳篷里的三個人。

「你們只有兩匹馬,」她說,「我此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把馬還給你們,你們用這些錢再買一匹馬吧。」

「……或者,你們有考慮過走西南道去臧州嗎?」

這個問題引起了一陣反常的沉默。

兩個孩子看起來對中原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她一提他們就齊刷刷蹙眉,好像她在指著一個火坑問他們要不要跳一跳試試。母親的反應更平淡也更哀愁。

「稅,交不起,兒子,不去當兵,女兒,不能賣掉。」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語言好像突然退化回了會漢話的天孤人水準,嬴寒山手裡捏著錢袋,也跟著她微弱地嘆息起來。

南邊變好了,她想說。

但又沒有那麼好,今秋還要打仗,還要徵兵,冬天的雪災可能還會有傷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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