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要聊死了,他急急忙忙往回救話題:「那不管怎麼說,你是個有古之豪俠氣的!無親無故,無憶無識卻救下世子,真是俠肝義……」
「不想救他。」嬴寒山冷淡地懟了回去,「他撞進我懷裡的。」
天聊死了,救都救不起來。
黎鳴鋏嘆了口氣,也不掙扎了,軟塌塌靠在一邊的武器架上:「那你怎麼不把小殿下扔給我就走呢,也省了那麼多事了。」
「我想找個地方洗澡。」嬴寒山答非所問,「全身是血,難受。」
有一會兩個人都沒說話,她低下頭,看著日光穿過手指落在地上的影子,她輕輕捏起手指,它就變成一隻鳥,張開手指,它就變成一朵花。
對啊,我為什麼要救他呢。嬴寒山想。
也許是因為,那一刻抱著那孩子的時候,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
……好像她曾經也這樣,救過非常重要的什麼人。
她不記得了。
【初,高祖以戰篤故,與臧沉各部離散,輾轉隨州。遇天孤賊眾,一人陣斬十餘而刀兵不沾身。時前頤蒼峪王異之,欲問其名。高祖指天而笑,曰:「汝不當問吾名,自當向天詢之。」】啟史.高祖本紀.卷二十五
「我那是真忘了。」無名批語
第292章 那是圖盧
嬴寒山忽然抬起頭, 像高草被風壓倒時露出耳朵的虎。
黎鳴鋏還想說點什麼,看她神色變化,也跟著抬起頭。這一抬頭不要緊, 他立刻跳起來, 規規矩矩站好了:「殿下。」
陣前呼大都督, 府中呼殿下, 蒼峪王第五靖。
第五靖看著三十多不到四十,北方人的特徵更明顯些,頭髮和眼睛的顏色都有點淺, 眉眼倒是看不出什麼少數民族的痕跡。
一位更年長些的將領站在他左後, 頭髮已經微微有些花了, 嘴角因為長年肅然不笑而帶上細細的下垂紋, 看人的眼神卻很溫和。
黎鳴鋏拿餘光掃了一眼嬴寒山, 嬴寒山沒動。
他又掃了她一眼,她還坐著,不要說行禮, 好像站起來都不想站。
累了,毀滅吧, 這該死的世界啊。
第五靖也在看著她。
在來之前已經有人詳細把這件事告知了副將鍾齊, 再由他稟告王上。
第五靖一邊卸甲一邊聽鍾齊撿著緊要的說,果不其然如這位副將所料,自家王上重點完全沒放在兒子差點沒了這件事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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