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鴉鴉?大晚上的穿這麼薄……臉色也不好。」
嬴鴉鴉搖搖頭,抓著嬴寒山的手在塌邊坐下,整個人就很累地掛在她身上。
「今天太累了,阿姊也不在。」她撒嬌似地抱怨,嬴寒山默了默,沒有應。她順手拿過剛剛梳頭的篦子,開始拆嬴鴉鴉的頭髮。
「今晚我想住在阿姊這裡,」她說,「我房間裡漏風,窗戶被蛀了一個眼,好冷。」
「好,好,你樂意住多久都行。」
就像當初和阿姊剛剛到淡河一樣。嬴鴉鴉小聲嘟囔了一聲,閉上眼睛。
嬴寒山把她盤起來的頭髮梳開,慢慢地按著她的頭皮。半晌,她聽到嬴鴉鴉小聲叫她。
「阿姊,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嗎?」
嬴寒山笑了一下:「你這個鳥寶寶能做什麼呀。」
「說嘛。」
「嗯嗯,」她摸摸嬴鴉鴉的額頭,「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的。」
嬴寒山把嬴鴉鴉梳理好的頭髮放下,再去看她的臉時,她已經靠著自己睡著了。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阿姊。」
第319章 一杯鴆?
夜中有客來訪。
烏觀鷺匆匆穿了官服出門, 看到來人時還是愣了愣。
崔蘊靈沒有乘車,只帶了兩個隨從,三人都是騎馬來的。
跟著他的兩個人都累得人仰馬翻, 馬看著也不知道換過了幾匹, 崔蘊靈一邊嘟嘟囔囔地找乾淨帕子擦臉擦衣擺, 一邊把兩個隨從揮了下去。
「烏別駕!」
「什麼急事, 你自己來了?」烏觀鷺看他毛毛愣愣地擦了臉,一邊擦一邊發出介乎於「嗨呀」和「哎喲」之間的吁氣聲。
「什麼急事?我的腦袋和您的腦袋!」
他拉了烏觀鷺進書房,把門扣死了扭頭趴在門縫上向外覷了一眼, 看沒有人才從懷裡把信拿出來。
信封用蠟封了口, 看著是到他手裡才拆過一次就收起來了。
烏觀鷺接過信等他說事, 他不說, 只是拿眼睛指著信讓她看。烏觀鷺就把信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