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鴉鴉眨眨眼,貓兒,孩子們,拿著石頭的小裴紀堂就都一團霧一樣消失。剛剛大概是他做過的事情吧,拿著塊石頭以德服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說得對!」她又往他身邊湊了湊,「那隻貓有什麼錯!再說了你也沒有真的動手把他手指打斷,你父親憑什麼罰你。」
在京城,即使對方什麼也沒有做,官家的孩子們也會為了娛樂碾斷庶人的手。她已經習慣了從幼童到成人一以貫之的邪惡和殘忍,看著眼前真心實意自責的小男孩,只啞然失笑。
他覺得他是個壞人,但他不是。
小少年的眉頭蹙起來,好像想說什麼,她乾脆利落地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從地面拖起:「好啦好啦,陪我玩嘛。我可是王母的青鸞信使!你陪我好好玩的話,我就讓這裡三年風調雨順。」
道德綁架很有用,他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的臉,最終因為她剛剛準確說出貓兒的事情而稍微往信那邊滑了一下。
「……好。」
沒有人在乎他們,所有人好像都只是場景的擺設。嬴鴉鴉按照記憶找到馬廄的位置,從裡面偷出一匹馬來,不管不顧地就拖著這個小小的裴家子上了馬。
他年紀不大,但騎馬的水平不壞,嬴鴉鴉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攬著他,感覺他好像揣了一顆釘子一樣不安地躲避。
「那……那個……青鳥!你,你不要這樣,男女七歲不……」小裴紀堂訥訥地說,但礙於在馬上不敢從她手裡掙扎出來。
「那我就摔下去啦。」嬴鴉鴉笑著用下巴磕了磕他的肩膀,「你一回頭就看不到我了。」
聽到這話他就安靜下來,不再堅持,只是又把頭低下去,伸手搓搓已經發燙的耳廓。
那匹馬輕盈得好似一隻大風箏,須臾就帶著他們兩個出了城,城外的顏色反而比城內更鮮亮,高高的野草把馬腿染成綠色。
「天上,天上是什麼樣的?」小裴紀堂磕磕絆絆地找著話題,馬的步子逐漸放緩。
「好無聊,」她說,「是雪山,外面很冷,一眼望去都是白色。」
小裴紀堂短促地唔了一聲,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半晌才接上話:「喔……那個,那個……」
「淡河很暖和的。」
嬴鴉鴉撲哧地笑出來,看他又用手搓了搓耳朵,掩飾地向手裡哈氣。
「有蚊子咬到你的耳朵了嗎?」
「嗯嗯,有蚊子咬到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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