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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寧雖然說著團隊的意義是共同承擔失敗和責任,但她還是習慣一個人扛著。為了團隊的利益,她寧願將個人的情感放在末位。難道要這麼辛苦地隱忍到退役的那天麼。

「我喜歡和你們做隊友,我覺得很開心。你不用想太多。」蔚寧淺淺地笑了下。

張盈野沉默一陣,點頭道:「隊長覺得開心就好。」

在時雨的這幾年裡,她總覺得蔚寧其實不常有歡樂的情緒。蔚寧的情緒一直很淡。

或許,追逐夢想的過程本就是痛苦而又快樂的。而蔚寧習慣了把這些複雜的感受隱藏在心底,所以表面上什麼都不顯露。

直到陶灼來了之後,才有了不一樣的波瀾。

張盈野也不懂得這些情感,既然蔚寧認為隊友關係更安心,那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你呢。」蔚寧看向張盈野,溫聲問,「最近打比賽,快樂嗎?」

張盈野微低著頭,輕嘆:「說實話,有點疲憊。特別是看著陶灼和小馬那麼有激情,我就會想起我剛打比賽的時候。但其實,我也忘了那會兒是什麼感覺了。」

「隊長這麼多年,不累嗎?」張盈野抬起頭,望著蔚寧。

「累是正常的心理。」蔚寧面上笑意溫和,「我們都不是超人,沒必要苛求自己時時刻刻都富有激情。但既然我們都還不想退役,還想留在這裡,不就說明我們內心還愛著賽場麼。」

她看著張盈野,眼神里沒有任何評判:「你不用跟我比,也不用跟新人隊友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和狀態,真的不用太苛責自己。」

聽著蔚寧如夜風般柔和的話語,張盈野輕輕地嗯了聲。

「你說,不記得剛上賽場的感覺?」蔚寧道,「但我還記得。」

「九年前的事,隊長仍記憶猶新麼。」

蔚寧搖了搖頭,眼裡浮起笑意:「我說的是你剛上賽場的時候。」

張盈野一怔。

「我記得你玩彩石,那會兒的彩石和現在技能差別挺大,不過都是脆皮。你孤身切入敵陣,用殘血肉身吸引了對面五個人,硬生生撕開一條缺口。你說,你不只想當盾牌,也想當匕首。」

張盈野心中一顫。

她停住了腳步,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半晌,才無奈地笑了下,「真的挺……中二。」

她並沒忘掉那些記憶,只是很多時候不想再回憶。她沒想到,隊長記得這麼清楚。

「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會兒最喜歡的也是彩石的一句台詞。」蔚寧笑著和張盈野對視,「所有偉大的選擇……」

張盈野輕聲接話:「都是恐懼與熱血共振的結果。」

蔚寧看著她,揚了揚眉。

兩人慢慢走回宿舍,蔚寧站在大樓門前對張盈野道:「當年的你很好,大膽勇猛。現在的你也不差,比以前有了更豐富的經驗。總之我還是那句話,別太苛責自己。電競這條路從來都不是靠一時的激情走完的,能在疲憊和迷茫中依然選擇堅持的人,都很厲害。」

「我明白。」張盈野點了點頭,看著蔚寧,「謝謝隊長。」

蔚寧笑道:「我也很謝謝你,去年時雨成績不好,你卻依然願意留在這裡。」

「因為那時我覺得,只要隊長不離開,我們就還有再起來的一天。」張盈野認真說。

「既然在你心裡我這麼厲害,你現在還擔心什麼搞砸呢?」蔚寧道,「請相信我的眼光,我覺得你沒問題。」

「嗯。」

兩人聊完,張盈野回了自己房間。蔚寧沿著走廊慢慢走著,腳步聲在寂靜的樓道里輕輕迴蕩。她低頭想著剛才的對話,心裡還有些未散的思緒。

還沒走到房門前,隔壁的門突然咔噠一聲打開了。

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烏黑的髮絲有些凌亂地翹著,像是剛睡醒的小動物。陶灼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微微翹起喚她:「蔚藍姐,回來啦。」

蔚寧停下腳步,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還不睡。」

「我還沒給你敷手腕。」陶灼說著,整個人從門後鑽了出來,她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衣,衣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蔚寧看了兩眼,便挪開目光,將房門打開。

敷了這麼多次,陶灼早已對整個流程都很熟悉。她捂著熱毛巾,閒聊:「蔚藍姐很擅長心理輔導嗎?」

蔚寧搖頭:「不太擅長。我沒考證。」

陶灼被逗笑:「所以蔚藍姐毫無技巧,全是感情。」

「那你的技巧是什麼?」蔚寧抬眸看她。

陶灼眨眨眼:「沒有。我也不擅長和人溝通。」

她前世所在的戰隊比較偏向職業化的合作,各自做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有段時間即使頻繁輪換陣容,也能維持體系化運營。所以並不需要多麼深厚的情感紐帶。

陶灼不會和隊友們交心,保持適度的關懷就可以。

對她而言,情感過載反而是負擔。

「那你也是毫無技巧,全憑情感?」蔚寧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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