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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銘有些無聊地看看他:ldquo你想說什麼?rdquo

ldquo你是不是不想來?rdquo紀平瀾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個。

何玉銘沒有否認:ldquo有什麼辦法,我現在是有軍銜的人,不想來就是違抗軍令。你為什麼想來?rdquo

紀平瀾一下子卡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楞了一下才違心地說:ldquo我helliphellip我想要立功。rdquo

何玉銘對這個答案僅僅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看向窗外。

冷場了,紀平瀾試圖再說些什麼:ldquo該怎麼找德國人?rdquo

ldquo不知道。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又冷場了,看出何玉銘沒什麼心思跟他說話,紀平瀾只好尷尬地繼續沉默。

漫長而尷尬的車程終於結束,由於準備充分,他們沒有遇到什麼曲折就通過了偽軍的盤查,接下來應該做什麼,紀平瀾完全沒有概念,何玉銘說:ldquo先吃飯。rdquo

他們找了車站附近路邊攤的小麵館,何玉銘味同嚼蠟地吃著沒半點油水的麵條,紀平瀾看著都有些於心不忍,他對吃的倒是不挑,可何玉銘從上了火車就一直沒胃口吃東西。

那也沒辦法,他們這身低調的打扮要是進館子吃大餐未免太過招搖了。

紀平瀾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又問:ldquo我們怎麼找自己人?rdquo

ldquo不用找,別到處亂看,他們會來找我們。rdquo何玉銘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筷子,他的碗裡還沒淺下去多少,紀平瀾已經快吃完了,於是他一筷子撈起大半碗麵條放到了紀平瀾碗裡。

紀平瀾楞了一下,這是一個對於窮人來說再平常不過的舉動,而作為富人就算自己不想吃了,也絕對不會想到要把已經吃過的東西分給別人。

真是helliphellip裝的太像了。

ldquo看什麼,快吃。rdquo何玉銘說。

紀平瀾低頭繼續吃,吃飯很快是在軍校練就的習慣,在軍校的時候一頓飯規定在八分鐘之內必須吃完mdashmdash只要不把自己噎死,沒人在乎你用什麼方式把那麼些食物在規定時間內填進去。不去注意還好,稍一留心就覺得跟吃相斯文的何玉銘比起來,他表現的真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

紀平瀾有些不好意思了,訥訥地說:ldquo其實還是helliphellip挺好吃的。rdquo

說完又覺得他像是在嘲笑何玉銘吃不了苦一般,不由暗罵自己丟人,怎麼一到何玉銘面前就越活越笨蛋。

何玉銘不滿地嘀咕了一聲:ldquo花了幾萬年爬上食物鏈的頂端,又不是為了吃素的。rdquo

紀平瀾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自己一開口又犯二,這時一個黃包車夫端著麵條在他們旁邊一桌坐下,紀平瀾有些警覺地看了一眼。

黃包車夫默默地低頭吃著麵條,紀平瀾漸漸放鬆了懷疑的時候,他突然很文藝地嘀咕了一句:ldquo東風不與周郎便。rdquo

何玉銘輕聲回應:ldquo一枝紅杏出牆來。rdquo

作為一個曾經的文學青年,紀平瀾被嗆到了,拼命壓抑著咳嗽。

黃包車夫抬頭看看他們:ldquo許先生?rdquo

何玉銘點點頭:ldquo怎麼稱呼?rdquo

ldquo蝰蛇。rdquo黃包車夫說:ldquo跟我走吧。rdquo

於是他們一起上了蝰蛇的車,蝰蛇一路無話,把他們拉到了一條不甚繁華的街道,在一家裁縫鋪前停了下來。

ldquo老闆,他們要做衣服。rdquo蝰蛇說。

中年老闆滿臉和氣生財地迎過來:ldquo哎呦,兩位裡面請。要做棉衣還是單衣?本店剛進了一批上好的布料,絕對的又暖和又實惠。rdquo

店裡還有些別的客人,何玉銘給了蝰蛇車錢,像個很平常的顧客一樣走進去:ldquo給我們每人做一套棉衣。rdquo

ldquo行,二位裡面請,先量量。rdquo老闆笑開了花。

紀平瀾打量著這裡的陳設,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都是敵占區里一個普普通通乏善可陳的裁縫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ldquo小陳,出來一下。rdquo

裡面幾個裁縫正各自忙著,老闆叫出一個,把他們領到一間獨立的屋子:ldquo你們聊著,我先失陪,呵呵。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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