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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是中彈了,卻感覺不到哪裡疼。

他看到馬排長他們撲上來,那口型似乎是焦急地在喊著連長連長,可是他聽不見。

算了,就這樣吧。

紀平瀾心想著,眼帘越來越沉重。

太累了,我已經盡力了,結果什麼都沒有改變。何教官你又說對了,我殺了一些人,救了一些人,但最後也沒能改變戰局,就像丟進奔騰河流的小石子helliphellip但是我至少盡力了。

如果你一個人走的孤單,就等等我。哪裡我都願意陪你去,只要你不嫌棄我。

我再也不找你吵架了,再也不死要面子裝作討厭你了,這一次我會好好地看著你,好好地陪在你身邊,就算會被你看不起。

我愛你。如果還有機會告訴你的話helliphellip

星子

每一個ldquo監護者rdquo都會留下觀察筆記,這份筆記將伴隨著每一個個體,一代代地流傳下去直到種族的終結。

ldquo監護者rdquo沒有身體,那些名為記憶的信息片段就是它們存在的全部,並且每一次的更新換代,多餘的記憶都會被大量刪除。

即使留下來的部分也未必全部真實可靠,當它們中的兩個個體在沒有宿主身體支撐的情況下靠的太近,就會彼此產生共鳴,記憶信息相互影響,或造成部分的混亂,或最後兩個個體融合為一個,強勢者吞掉弱勢者,都不帶打嗝的。

所以它們樂於用這種原始的方式記錄事情,並且堅信唯有與筆記吻合的那部分記憶,才是真實可靠的。

mdashmdash這當然還是人物設定。

何玉銘開始後悔了。

如果當時他真的藥物過敏,就可以視為ldquo宿主的身體遇到生命威脅rdquo,可惜他是裝的。精神控制類藥物對於可以完全控制身體反應的他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他故意做出要出人命了的樣子,本來是為了給陳澈製造麻煩順便看看有沒有合理逃脫的機會。

誰知道陳澈居然那麼重視他的ldquo安全rdquo,派了心腹蝰蛇親自押送,而蝰蛇這傢伙做事那叫一個滴水不漏,一路上即使何玉銘都在裝昏迷,蝰蛇也沒有過絲毫的放鬆。

何玉銘被連夜轉運到了星子鎮的醫院進行救治,再也裝不下去的他很快就出院了,然後被關在陳澈位於星子鎮的私宅。這座名義上是住宅的房子實際上就是個監獄,地處人跡罕至的半山腰,成天大門緊鎖鐵窗森嚴,還養了狼□夜看守,連只鳥都飛不出去。

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何玉銘感到很鬱悶。他已經被關了近一個月,所有的耐心都已耗盡,而陳澈卻一次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已經跟老狐狸斗得焦頭爛額,根本抽不出身來繼續糾結什麼真相不真相的問題了。

如果陳澈來了,一切自然好辦的多,哪怕陳澈氣的惱羞成怒對他嚴刑拷打,也好過現在的不聞不問。因為只要他們傷到他的宿主身體,他就可以在ldquo規則rdquo允許的範圍內進行自我保護,一旦本體的能力不受限制,要製造出一個讓逃跑變得合情合理的假象,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這裡做主的始終只有那個悶葫蘆一樣的蝰蛇,何玉銘覺得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無腦的機器,陳澈說什麼他就執行什麼,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他就這麼整天把何玉銘關在房間裡,里里外外好幾道鎖,即不傷害他,也不理會他,要吃有吃,要穿有穿,連洗澡水都有,晴天可以在窗子旁邊曬太陽,無聊了還可以翻翻陳澈買的那些估計打買來起就沒有人翻過的藏書mdashmdash就是不讓他離開房間一步。

何玉銘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以往他並不覺得受ldquo規則rdquo的限制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畢竟光憑著超乎人類的知識、經驗,以及全方位看清周圍情況的能力,就已經夠他在普通人類中間橫著走了。真有意外情況,也允許特殊處理,這點上來說無可挑剔。

現在他終於親身體驗到了ldquo規則rdquo的壞處,如果別人僅僅是限制他的自由,沒有讓他的宿主身體處在可能死於外傷、中毒、飢餓、窒息之類的極端情況,那他再鬱悶也只能被關著。

有用的能力不能用,能用又沒有用。論力氣,以何玉銘的身體不可能憑人力破壞門鎖和鐵窗,再從戒備森嚴的房子逃出去,論智謀,蝰蛇從不搭理他半句,也不讓他跟任何其他人接觸,就算他有心算計也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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