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啊。」陸承安沒聽清他最後一句說的什麼,一伸腳把凳子利索地勾過來,然後一屁股坐上去,說,「景哥我做夢都想讓你做我的A l p h a,要不你咬我一口?你要是不想先和我談戀愛,我們可以先從——肉軆關係開始嘛......你想要讓我做什麼都行的,我全都可以做。」
向來臉皮厚的陸承安說到肉軆關係的時候,也突然純情了似的卡起殼,吐露出的字詞不清不楚。可這話他不是在只有他和景尚兩個人時說的,在場的有江端高木棲,還有一言不發的原尋。
他們雖然沒說話,但他們不是透明人。
被外人聽去這種論調,非但沒有維護住陸承安那點由薄紗覆蓋一戳即破的臉面,還更讓他像個很會勾¥引的婊男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地裸¥露了自己的浪¥盪。
尤為廉價的表現。
「你賤不賤啊陸承安。」江端先罵上了,啐道。
「怎麼了?!難道你是第一天聽我對景哥表白第一次聽我對他說這種話嗎?狗嗶狗叫什麼關你屁事!」陸承安抓起一本書猛地朝江端擲過去,然後等著景尚羞辱他,說一些比江端更過分的話。但等來等去遲遲沒有,陸承安有點意外。
他再次挑釁景尚的朋友,指著江端的鼻子放狠話:「姓江的狗嗶你記住,沒有景哥你什麼都不是,以後最好不要落單。你一個人也千萬別走夜路,落小爺手裡有你好受的。不信你等著。」
都這樣了景尚竟然還像個烏龜似的不聲不響,江端臉色特別難看。驚訝之餘陸承安竟莫名覺得有些悚意,他不知所謂地摸住後脖頸,感覺到一陣陣涼氣從這裡往外絲絲地冒出來,心裡連著罵了好幾聲操。
『我靠,景狗被他爸一巴掌打傻了?現在是瘋了嗎?!』陸承安忍不住在心裡模擬景慈是怎麼打景尚的。
肯定打得很重,否則他臉上的五指印不會像五指山似的那麼明顯,更不會腦子出現問題。
到底是怎麼打的呢?
應該是——
「啪!」
後門被人一巴掌拍開,坐得最近的陸承安猛顫,腦中模擬的畫面被迫終止,回頭看去。
「你好啊陸承安。」林木木笑容可愛,這次帶了藍色信封。
陸承安呆滯:「......」
「剛才是不是嚇到你啦,對不起呀。」林木木說,「我只是想輕輕碰一下,可剛有風,它就咣地先拍我手上了。」他低頭朝手心吹口氣,然後給陸承安真的看已紅彤彤的手掌,「是你們班的門先動手......真的老疼啦。」
「嗤......」江端搖首,「可愛的Omega果然柔弱。」
柔弱到綠茶。
他大度地沒跟陸承安計較方才被指著鼻子罵的事兒,還挺享受呢。
另一邊,有手掌大小的冰袋被景尚按壓緊貼左臉頰。他看著陸承安,善解人意:「接啊。」
詭異的感覺更濃了。
「林同學!我以為上次我把情書還給你已經很明顯了,我真的不喜歡 Omega的,」陸承安狗腿地把景尚的冰袋奪過來給他冰敷,承擔著被打開手的風險,特別親密地說道,「整個星際聯盟高中——說實話我覺得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景哥的。我這輩子非他不可,我對他馬首是瞻,他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我一定要嫁給他做老婆!」
「如果這輩子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我活在這個世上將沒有任何意義。」他一雙煙藍色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真誠,還有對 Omega喜歡自己這件事依然感到極度的匪夷所思,道,「我剛才說的那麼多你能聽明白嗎?」
景尚沒有揮開陸承安的手。
也是第一次。
陸承安如坐針氈,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他想扔開握冰袋的手,讓奇怪的景狗見鬼去吧。
但他忍住了。
「不能......」林木木捏緊信封一角,失落地說道,「你上次把信還給我,信封皺皺巴巴的。我以為是你拆開看,因為感到不好意思才把我的情書弄皺了。但你沒再找我第二次......」他看了一眼享受陸承安忙前忙後的景尚,直視過去,沒有躲避,一點沒覺害怕。這時候絲毫不像Omega。
他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景少啊,可他不喜歡你。而且你們兩個都是Alpha,不合適的。」
陸承安叫道:「合適啊合適啊,很合適!你不要亂說啊。」
上次林木木送的粉情書,由於陸承安沒經歷過追求,一時有點傻眼,所以接了。然後被景尚這個狗嗶攥成紙團砸他臉上,他在嘲諷陸承安這樣的貨色竟然也有人喜歡,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