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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火紅玫瑰明顯是陸承安送的。

整個班級鴉雀無聲,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被燈泡圍攻了似的。從追求景尚那天起,陸承安就做慣了名人,這幾十道目光算什麼。

多見少怪。

他面不改色地把那本機甲理論的課本丟還給高木棲。後者還在震驚中,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嗷一嗓子地捂住肩膀痛呼。

「你們......」江端回神,眉心皺了下又快速鬆開,確認般地問道,「你們倆談戀愛呢?」

此話一出,冷水入沸油,倒不是說班級里突然傳來嘈嘩聲有多躁動,而是他們的呼吸全都倒抽,亂得此起彼伏。陸承安跟景尚的關係幾年來形同水火——最起碼在景少這裡是——怎麼他們消失一個月,戀愛都談上了呢?

這是真的嗎?

然而陸承安的下句話徹底讓寂靜消亡,響起譁然。

「哪兒能啊,景哥才不喜歡我呢,我頂多給他暖個床。」陸承安咧嘴一笑,「而我喜歡顧聞顧學長。」

並且他還在心裡想呢:『景大少爺上我的時候,我心裡就想著學長。賊特媽的刺激嗷。』

只不過這句太粗俗,同學們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還是留點口德吧。

「......」

「......」

「......」

竊竊私語轉為佩服驚呼。高木棲更甚,反應過來陸承安說了什麼驚悚的話後,直接嚇得抱住腦袋,桌子椅子撞倒一片,跌跌撞地躲原尋身後求庇。

上次景尚因為震怒,一腳踹掉後門。那道能砸扁高木棲、由機甲外殼材質做成的沉重後門飛過來的景象歷歷在目。如今眼睜睜地見識到景尚的臉色從平靜到陰鬱,高木棲軀體反應巨快,懂得保護自己了。

而原尋這個平日裡一天說不了兩句話、就算說話也總是「傻嗶」等辱罵詞彙的人仿佛在飾演一個透明角色,其餘時候不知道快樂,還特媽不知道怕。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都宛如一副先知的模樣司空見慣,神情不改。

看到因為自己兩句話而突然陷入恐慌的教室,陸承安滿意地笑了起來,別提多得意。他不止要現在說喜歡顧聞,還要逢人就說喜歡顧聞。

氣死景狗。

顧聞髒,但他溫柔啊,爸爸喜歡。景尚這種傻嗶,脾氣大嘴巴毒就是該死。

陸承安從兜里掏出紙巾,在牧家客廳拿的。瑪德,該死的有錢人,一包破紙巾都兩千塊。

昂貴的紙巾不要錢地被揪出來擦桌子、擦板凳,然後他把剩下的兩張扔給景尚指使道:「你自己擦自己的。大少爺有左手還有右手,這個不用我伺候吧。」

景尚接住那兩塊紙巾,眼睛陰翳地盯著陸承安。他沒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就停留在陸承安旁邊。慢條斯理地放上去紙巾,動作莫名詭譎地擦拭起來。

「你座位在我前面呢。」陸承安不再得意,反而有點警惕地提醒說。

「以後我坐這裡。」景尚頭也不抬道。他把一個月沒坐過的板凳仔細地擦乾淨,而後把那捧玫瑰放到之前的座位上。

他在陸承安旁邊坐下來之前沒有絲毫徵兆,除了臉色有些難看外,一切表現都很正常。

直待他坐下的瞬間,教室里驀地傳來道:「咣當——」嚇眾人一跳。景尚掐住陸承安的後頸把他往下壓按在了桌面上。

「別啊......景哥!」在陸承安低聲驚呼卻沒真喊出來——景尚捂了他的嘴——的掙扎中,景尚湊近陸承安的耳際,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想不想讓他們看看你脖子裡的項圈和狗鏈,讓他們想像一下你是怎麼做我的母狗的。陸承安,本來你好好上課,可以過得舒服點。但看來你不想要是不是。」

他的拇指摩挲著陸承安頸側的皮膚,感受到小狗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地冒出來,很有趣。

景尚慢慢悠悠地宣判:「好啊,回去後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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