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很平靜,可終究還是流露出幾分無情的冷酷來:「皇位上坐的是誰同我又有多大幹系?我只是順著他們最會走的那條路去體悟,去弄明白他們為什麼甘心守城赴死。」
第35章 留齒痕 蕭不言收回唇齒,喃喃道:「哭……
蕭景姝未曾想會得到這樣一個古怪的答案,囁嚅著道:「自然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好好活下來,讓這世間太平一些……」
只是他們未曾想到,自己在用性命守城時,長安城裡的君主想得卻不是天子守國門,而是要趕快南下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長安不派援兵、不給糧草,一邊為自己謀退路,一邊嫌陸氏名不副實,竟不能擊退敵軍。
這天下還是太平點好,只有太平了,才能容得下她好好過日子的心愿。
蕭景姝又想起了公儀仇,他又是葬身於潼關的哪位將士的親眷呢,他怎麼又會和蕭氏牽扯上關係呢?
心中浮現出一個朦朧的猜測,或許她此時應當旁敲側擊試探一下蕭不言,可這樣風險太大了——蕭不言不同於一般人,萬一清醒後記得她問了什麼呢?
蕭不言低低道:「你說的這些我能想到,只是最近才懂得了一些。」
他的話打斷了蕭景姝的思緒。蕭景姝被他這句話弄得有些糊塗,茫然問:「這是什麼意思?」
蕭不言卻不說話了,手無力地垂了下來。蕭景姝下意識抬手扶了一下,帶得他向前栽倒,下巴正巧擱在了她的頸窩裡。
蕭景姝有些費力的扶住他的身子,吃力地悶哼了兩聲。
蕭不言似乎勉強被喚回了些神志,無意識道:「皎皎?」
這一聲叫得蕭景姝手一軟,整個人便被醉玉頹山一般的人給壓到了,險些喘不上氣來。
被成年男子壓在身下的感覺實在可怖,似乎用盡所有力氣也逃不開。蕭景姝有些怕了,伸手狠狠掐著他腰側稍軟些的皮肉:「蕭不言……蕭不言你起來……啊!」
頸側傳來刺痛,她驟然感覺自己變成了被咬住脖頸的獵物,而後才反應過來蕭不言做了什麼,哭腔都被逼了出來:「混蛋……你這個混蛋……」
蕭不言收回唇齒,喃喃道:「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
說完這句,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蕭景姝被他壓著,渾身卻仍止不住地發抖,淚水順著眼角流進了頸窩。
是,我是最擅長從旁人身上攫取到對我的憐憫、容忍乃至偏愛,可若早知你是蕭泯,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同陸氏有關的人,我一個也不願、不敢招惹!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早早就已經招惹你了,那我乾脆招得更徹底一些!
蕭景姝把眼淚逼了回去,開口喚躺在牆角根雕里小憩的烏梢:「烏梢,快過來。」
烏梢探出個腦袋,見蕭不言沒有動作聲響,才慢吞吞爬到了美人榻上。
蕭景姝知道烏梢怕蕭不言,便伸手握住了蕭不言的一根手指對它道:「來咬他一口。」
自己掙不脫拿不到博古架上的解藥,只能讓烏梢幫忙解個毒了。
烏梢大喜過望,還以為小主人終於要毒死這個可怕又可惡的男人了,可又爬來爬去觀摩了半晌,終究還是發覺了哪裡不對。
這兩個人怎麼像兩條蛇一樣纏在一起?!
它不情不願地在蕭不言指尖咬了一口,而後用比方才快上不止一絲半點的速度爬回了最近的新家裡。
蕭景姝又這樣被壓了約么小半個時辰,手腳都麻了,才察覺到蕭不言動了動。
他清醒得還算快,睜眼的那一瞬便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樣的姿勢,可卻沒有很快起身。
蕭不言的目光落在了蕭景姝頸側那個清晰的紅印上,伸出手碰了碰:「……我弄的?」
輕微的刺痛感傳來,蕭景姝縮了縮脖子,怒道:「烏梢咬的!你快滾下去!」
蕭不言輕笑了下,只撐起身子不再死死壓著她,卻並未離開。
他湊近了那塊紅印,看著頗有再咬上一口的意思:「你不是說,我喝完那盞茶,便當那些事都成了真麼?」
「那些事」左右不過指什麼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她受不了被他強迫下毒逃走的胡話。
蕭景姝原本只是順著用膳時的話頭勾一勾他,未曾想他心裡怕是真想過這齣戲的細枝末節該是什麼樣的!他不該是這樣的人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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