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敬公主的人這些日子將自己照料得極好,也為她們祈一祈平安。
和往常一樣,她的祈福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恪敬公主如今遇上麻煩了。
韋蘊有些挫敗,一時不想繼續念佛,便打算去寬慰一番恪敬公主。她不願也不便見人,因此特地選了天色微暗之時出門。
然後,她遠遠看見神色匆匆的趙奉節進了公主帳。
韋蘊是知曉恪敬公主與趙奉節的舊事的,此時已然明悟衛覬就是趙奉節的孩子。
所以這一家人——或者說恪敬,果然是對皇位籌謀已久啊。
韋蘊想起衛覬小時候被宮裡的孩子諷刺出身時仍舊不喜不怒的樣子,輕輕打了個顫。
她一點也不想皎皎待在這樣的人身邊這種最初就把登上皇位當做自己的目的並且達成的人,會理所當然地將一切人與物視為自己所有。
隆慶帝就是這樣的人。
此時此刻,公主帳內。
恪敬公主看著滿身風塵的趙奉節,冷聲斥道:「現在緊要的是防備著江南道打過來,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這個當節度使的跑了,心姐又不熟悉淮南事務,萬一應付不過來怎麼辦!」
趙奉節單膝跪在了恪敬公主身前,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面色陰沉道:「我要親手殺了那個佟知!」
那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出來敗壞恪敬和陛下的名聲!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已查清了,背後搗鬼的是衛愈!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恪敬公主聞言將他拉了起來,訝然道:「果真?證據齊全麼?」
趙奉節啐了一口,從懷裡掏出一沓紙來:「那姓佟的親兒子如今在我手裡了!父子兩人都是賭鬼,連媳婦兒親娘都能賣了!要錢不要命的狗東西!」
恪敬公主翻了翻那幾張紙,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忠嗣就打算扶持這麼個蠢東西和我們作對?」
用這麼臭的一步棋,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你快些回去罷,哪裡值得因為一個跳樑小丑動氣。」恪敬公主愉悅地擺了擺手,「若實在氣不順,趕明兒我將那姓佟的蠢貨腦袋送你當球踢去。」
……
汴州城外,鷹隼盤桓,旌旗翻卷。
主帥帳內,田柒憂心忡忡地看著蕭不言:「君侯,您真要應下那衛登的約,輕裝簡行入汴州城啊?」
「送上門的裡應外合的機會,怎能不要。」蕭不言問身邊的將領,「方才我說的行軍路線都記住了?」
眾人齊齊稱是。
蕭不言微微頷首:「田柒,點人備馬,隨我入城。」
第63章 識真身 蕭不言還未進門,便在嘈雜之中……
蕭景姝並沒有焦心太久,不過只隔了一日,衛登府上便開席設宴,請舞女助興。
她作為領舞上前時,正巧聽到席上有一人嗤諷:「女人家就該恪守婦道,有恪敬公主這樣的娘在,衛覬想成事都難。」
這人在說什麼本末倒置的鬼話。蕭景姝心道,正因衛覬是公主的兒子,他才有了角逐皇位的資格。倘若公主當年沒有設法讓衛覬姓衛,縱然他再得聖心,中和帝也絕不會把皇位留給他。
不過聽這意思,是恪敬公主那裡出了什麼事麼?
上首的衛登開口道:「豈有小倌男寵之子為帝之禮乎?皇室血脈自是越純淨,越尊貴。」
席中之人面上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然也。」
樂聲響起,蕭景姝的雙手隨之擺出柔軟的姿態,心中卻興味索然。
皇室血脈有什麼高貴的?不依然是被有能之人縱情擺布。縱使高貴,高貴的也是歷代帝王立下的功績,而不是什麼血脈。
什麼時候世人才能意識到,皇帝要靠本事來當?把本事不大的平庸之人硬生生架到那個位置上,不過害人害己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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