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言想到此事就很是不舍,回城的路上都是和蕭景姝同乘一騎。
明明都是肉體凡胎,可他的胸膛卻極其結實,靠在上面像靠著一座山。蕭景姝忍不住反手戳了戳他勁瘦的腰,成功得到了他的警告:「不要亂動。」
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她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哼,邊對路邊賣肉串的眼熟阿婆抬手打招呼邊嘟噥:「我這兩個月喝了四五副清心去火的湯藥,你卻一次都沒喝過。」
借著衣袖的遮擋,蕭景姝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還以為你有多能忍。」
蕭不言一點也不能忍。
在大營里,他看到蕭景姝挽起衣袖、露出光潔的小臂給傷兵縫傷口的時候,或是她剛從山裡采完藥回來,額角帶著跑動後的細汗、臉頰也紅撲撲的時候,他幾乎連動都不會動了。
偶爾他會後悔把她安排到醫帳和張歲一起住,只要稍廢些心思,即便把她藏到自己帥帳里旁人也發現不了,不會對士氣造成半點影響。
「總喝藥不好。」蕭不言把她帶回院子裡,緊緊關上了房門,「你可以自己……」
蕭景姝踢掉鞋子踩掉羅襪,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我和歲姐姐一起住,又不像你一樣自己住一個帳子。」
坐在榻上,她赤裸的足輕輕蹭著他的小腿:「說得這樣輕巧,你是不是經常自己動手?」
「沒有。」蕭不言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的衣帶,低聲道,「你不是喜歡我留給你麼?」
因為不會有孕,她喜歡肆無忌憚地胡來。
成日上山下河的亂跑,她身上的肉緊實了不少,勾在他腰上的腿都有力許多。蕭不言掐著她柔韌的腰肢,聲音裡帶了些啞意:「越來越耐折騰了。」
「那你倒是多來折騰我呀。」蕭景姝軟著嗓子抱怨,「有烏梢在,精力一日比一日旺盛,我總算曉得為何巫族的女郎行事風流了……」
蕭不言有些齒癢,俯身咬她:「那邊柜子里有給你消遣的玩意兒,出征回來後絕不讓我家皎皎受這個委屈了。」
月余前頭一次知曉她喝湯藥去火時,他就私下裡準備這些東西了。
蕭景姝好奇地從他懷裡掙出來去開柜子,他有些不悅地將人按回去,密不可分地抱著她看。
原本的好奇在弄清那些奇怪東西的用途後變成了退卻,她縮回蕭不言的懷裡:「……不喜歡。我又不是箱子柜子,什麼東西都能往裡放。」
她身體力行表示了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什麼,蕭不言心中歡喜,又生出煩惱,「那我離開後你怎麼辦?」
「這兩個月是肉在眼前吃不到才饞的。」她振振有詞,「見不到肉自然就不這樣了,可以做些別的事發泄精力。」
蕭不言推己及人,覺得見不到只會更想,對她的話表示懷疑:「你說的『別的事』,最好不是偷吃。」
「那倒不會。」蕭景姝道,「城中和大營里,沒見到一個比你的容貌和身段更出彩的郎君,我幹嘛要委屈自己偷吃差的。」
意思是若有比他好的,她就有偷吃的可能了?
蕭不言握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心道,還是要快些回來才好。
第93章 獨賞月 再沒有人出來給娘子推一下鞦韆……
七月中旬,大軍出征。
一同出征的當然少不了軍醫,其中便有張歲。蕭景姝聞言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一同前往,在聽蕭不言詳細說了在外出征時過的是什麼日子後又打消了念頭。
……太受罪了,還是不要自討苦吃了。
蕭不言離開後,她成日釣釣魚,上上山,跑跑馬,還分出了些精力裝飾定安侯府——侯府大歸大,可布置得太簡單了,看起來都沒什麼人氣。
侯府的老管家張叔很樂意見她折騰,每日同她一起選花苗珍寶,這些日子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成了「這樣才有侯府的樣子嘛」。
出征的前半個月,蕭景姝還能收到信鷹送回來的家書,不過只有寥寥幾語,報個平安而已。蕭景姝也不嫌少,洋洋灑灑回他一大張紙,說這幾日自己做了什麼吃了什麼侯府里又有什麼改動,將鼓鼓囊囊的信筒綁在信鷹腿上時,信鷹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可他的回覆卻依舊簡略,所有回信上的字加起來都趕不上她寫的半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