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貴重了,料他也賠不起,倒不如過段時間再坑點別的。周頌宜腦瓜一轉,已經在盤算從謝行繹那里討點什麼東西好。
美甲師將照燈移到一旁,掏出了卸甲工具,又和周頌宜仔細確認了一遍細節。
之前周頌宜隨口一提,說珀斯的美甲服務實在有些老土,很多款式都爛大街了,之後沒多久,一系列沙龍服務居然真的有很大改進。
不僅是美甲款式好看到讓她心動,就連服務方式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從前珀斯只接受限定選款,除去look book上的固定款式外,基本不接受自帶圖片去建構美甲,但現在,不僅僅可以自帶款式,還可以在look book的基礎上提出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的DIY服務。
該夸的地方還是需要夸,她上次隨口提的意見,沙龍部門居然真的採納了,君悅的工作效率果然名不虛傳。
美甲師是周頌宜之前欽點的那位,這幾年的美甲基本都是由她做的,兩人也算是比較熟悉了,她笑著和周頌宜聊天,試圖活躍一下氣氛:「周小姐,您的指甲究竟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她這樣千金大小姐自然是不用做家務活的,美甲裂成這樣,除了洗碗時刮到鋼絲球或是洗東西時不小心,她真的很難想像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美甲是怎麼裂開的?這要她怎麼回答。
聽到這話,周頌宜嘴角抽搐,美甲裂不裂她不知道,但自己這張臉是真的要裂開了。
她閉上眼,腦子裡閃過無數理由,揚起一抹標準的微笑,開始胡亂編故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笑容究竟有多僵硬:「被狗咬的。」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回答太生硬,她還補充了一句:「很兇的狗,我一個不注意,手上的美甲就被他啃得亂七八糟。」
美甲師疑惑地眨眨眼,聽著這個離奇的故事甚至一下沒反應過來,不過雖然很驚訝,她也只是笑笑,繼續順著周頌宜的話聊了下去。
周頌宜鬆了一口氣。
這指甲究竟是怎麼裂開的,真正的原因她哪裡能說出口,總不能笑著說是做.愛的時候抓壞的吧。周頌宜恨不得將謝行繹從樓上拉下來狠狠罵一頓,憑什麼兩個人做的事,尷尬得都叫她給碰見了。
不僅尷尬,還很疼,現在動動腿,只要腿根碰到,都會難受。
她在心裡又罵了一句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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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美甲終於完成,這次的款式沒有選得很複雜,做完一套也只是有些腰酸背痛,還沒有開始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