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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朝政被掌握在這位大長公主手中,已有五年。在這五年裡,南楚朝臣上書言罷長公主權柄的摺子,恐已經能堆滿了兩大籮筐。就是這樣,長安仍能穩坐朝堂。

幾次征戰,楚方將領聽從的便都是這位長公主的號令,父親征戰多年,甚少誇獎過何人,除去一直對戰的韓作武,大楚長公主便是一位。大哥更是將其作為心腹大患,幾次提點司馬晨小心此女。

司馬晨本對這種久居深宮的公主不以為意,可在康盛三十八年,長安趁著司馬精兵盡數被派往白山時,一舉奪回了大江以北六州,火速設刺史,節制邊疆沿線。

膽識、手段都如此過人,這怎能不叫司馬晨忌憚。

服喪三年,司馬晨絲毫不曾懈怠,探子暗樁遍布燕國,對這位長公主的消息更是派了諸多人手第一時間回稟。

現在,她除喪襲爵在即,南邊又有如此異動,司馬晨斷然不信這是一次巧合。

進府,下馬,將韁繩扔給小廝,邊向廳堂走去,邊詢問身後的少征:「少商身在何處?」

「二哥來報,她在大江北岸見到一女子神似南方大小姐身邊人,因此耽誤了腳程。」少商的信箋寫的清楚,言之鑿鑿篤定那女子是長安公主的貼身近侍,可南楚公主的貼身近侍怎會來了北境?莫說是少征不信,就是一向寡言的少羽都覺得此言荒唐。

少角哈哈大笑,看出幾人心中所慮,直道他們多思:「南方大小姐的近侍怎會來我大燕?難不成,這堂堂長公主還要派身邊人做間人?如此的話,難道因為這次殺言官的事情,她那不成器的弟弟與她離心了?」

間人。

兄弟鬩牆在王室還少嗎?何況是自幼在長姐的陰影下生存的少主呢?

「楚國近月來朝堂所有異動,事無巨細一一回稟。」若是當真如她所想,那女子來燕目的定不單純,司馬晨打起精神,「另,傳信少商,嚴密監視此女,稍有異動,格殺勿論!」

幾人訝然,少角少征眼神交匯,俯首唱喏告退。

待人離去後,司馬晨垂首,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

無人知曉,她的身子已經虛空到了何種地步。就是短短几里路程,她的心口就宛若刀絞一般。跌跌撞撞地往床鋪走去,每走一步,心口就愈發疼痛難忍,等到她走到床鋪時,額頭與脖頸已滿是冷汗。

掀開被子,司馬晨顫抖著手,脫了外衣,躺了進去。她的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右手更是緊緊地捂著疼痛難忍的心口,怕讓外面的人聽到,她將頭埋進了細軟的枕頭中,只有細瑣的呻/吟傳了出來。

若是此刻有旁人,定然能看到她面上的白玉面具,散發著陣陣微光,上書的符文更是逐漸明顯。

司馬晨卻無力想那些,此等苦痛,她每月便要經歷一次,近年來臨近月中更是難忍。

她早已經習慣了,合該習慣了的。

半晌後,疼痛稍減,她的思路再次落回長安身上。

但求那女子行事謹慎些,莫要在沒見面時就死在自己的暗衛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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