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一族闔族嗜血,人盡皆知。
景晨就這樣站在他們面前,迎風而立,她的話語不多,然而幾句話下來,幾人冷汗直流,氣息都有些不穩。為首男子心下驚懼,面上只得強撐著,恨恨地瞥了眼景晨身後的女子,衝著景晨作了一揖,說道:「大將軍見諒,此女乃我朝罪臣之女,吾等奉王命捉拿。煩請大將軍行個方便。」
南楚北燕三年前便在溧水議和,兩國坐擁神州,互市便是互利。也因此,南北多有往來,商賈平民自然往來自由,可何時,涉及官員了?
王命?竟不是公主令了嗎?若是長安,她或許還能給上幾分薄面,至於其他……
景晨陡然釋放出威壓,對面幾人哪裡承受得住,只能硬著頭皮強忍,身子顫顫巍巍的,眼看就要站立不穩。
「這樣啊~若是公主令孤尚能放你們一馬。」景晨聞言,瞥了眼身後的女子,見她這么半天都沒有上馬,眉頭微蹙。轉而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又往站在馬邊的女子瞧了一眼,沒說什麼,扭頭,再度看向幾人,「可惜,孤不聽你王詔命。」
話音剛落,剩下的二人對視,知曉景晨斷然不會放他們歸去,竟頂著景晨的威壓,直往景晨面門而來。
先下手,便以為有勝算的嗎?
笑話。
景晨身形一晃,踩著方才那人的屍體便御空而上。幾人抬首看向她,只見那凌厲劍鋒直直劈下,根本躲避不及。
解決一個。
她轉手揚起玄機,長劍徑直往旁邊那人脖頸而去,又是一個。
只剩一人。
那人見狀,疾步往女子方向奔去。景晨用餘光瞥到,多年的沙場征戰和生死對決讓她的身體瞬間做出反應,鬆開長劍,鹿皮長靴立即踢上劍柄後鼻處。
這一腳力度沒有任何收斂,眼看那人快要到女子跟前,而玄機更是直奔女子面門,她若是不躲開,勢必要傷及到她。
景晨連忙運功往女子身前去。
女子眼睜睜看著長劍往自己面前而來,也不知是劍氣還是寒風,本垂在面前的髮絲都已揚起。只見那柄長劍在自己面前,幾乎要刺進她的肌膚,不待她有所反應,便感覺到腰間被一股力道鎖緊,整個人都被抱著往後退去。
「腿凍僵了?不能動?」景晨摟在女子腰間的手力度不輕,耳邊傳來長劍入肉的聲響,她並未分半個眼神過去,「怎麼不上馬?」
她雖表現得凶神惡煞,可此刻聲音實在溫潤,就連懷抱也是溫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