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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在橋中齊晨發現卑職身影,追了上來。卑職發現時,他已在身後,卑職的耳朵就是齊晨腰間令牌所傷。」

他的輕功再俊,又怎能抵得過景晨。主位之人閉上眼,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片刻後又鬆開。此番也怨不得臣屬辦事不力,她合該知曉齊晨的能耐的。

「你是如何脫身的?」女人隨意地瞟了眼他手上的耳朵,問道。

男人一時語塞。

如此,一切便也分明了。

他是被齊晨有意放回來的。

「罷了。」女人淡淡應了聲。

眾人見主君如此模樣,霎時噤聲,聽候她的吩咐。

過了片刻,她冷聲道:「不必再探,孤自有分寸。」

幾人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今日齊晨舉動,整個一登徒浪子。主君忍辱前來北境已違盛名,千金之軀又怎能委身於北方蠻夷?主君殫精竭慮至此,朝中諸人又是如何待主君的?幾人想要勸諫,卻礙於主君的臉色不敢出聲。

「下去養傷吧,傷未好前莫要到人前。」瞥見侍女已帶著醫者前來,女人起身,她的眉眼裡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波瀾不驚地吩咐後,悄然離去。

黑衣人跪伏謝恩,再度抬起頭時,他已經染血的面容徹底露在燭火之中,仔細看去,這張臉,赫然是午時在街上拉扯蕭韶之人。

·

屋內昏暗,景晨素不愛張揚,加之五感本就優於常人,是以屋內只有一盞燭火照明。

拂袖將房門關好,景晨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發冠拆下。墨色的長髮自然地垂落,只是腦後面具的搭扣稍顯突兀。她的手落在搭扣上,眼看著要將面具摘下來,然而思慮了片刻又將手放了下來。轉而將自己這一身衣衫褪下,僅留下一襲素色中衣。

方才飲了茶,現下她更是毫無睡意。坐在桌邊,拿過茶盞,手指不住地在上方敲著,也不知她在敲著什麼曲調。

過了半晌,她忽地抬頭。看向窗外高高掛起的彎月,猛地起身,往一旁的書桌去,提筆: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注①)

明月皎皎,美人窈窕,可怎的讓她如此煩躁呢?還未到月中,按理說她的心緒不該有如此躁動才是。

捏了捏眉心,她抬腕看了眼上面的紅線。只見紅線長了許多,已有覆蓋小臂的趨勢。無人知曉這紅線是何物什,景晨亦然。過往少宮壓制它,倒也還算是順遂,可如今不過一月未飲藥,它便生得這樣快,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清醒片刻,收了筆,往床榻上去。她靠在床頭,腦海里斷斷續續地閃過一些身影。

有父親的,也有大哥二哥的,還有夢境中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子的,甚至還有,蕭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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